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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嘛,天生就有两张皮。
你若不冲着客人笑,怎么赚得钱来呢?
五爷就瞬时换上一张笑模样,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将那焦先生打发好了,便寻了个借口去后面更衣。
小狗儿老远瞧见了,“五爷要喝茶吗?”
五爷捏了捏眉心,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带着几分厌恶道:“茶先不喝了,你去给我打盆水来。”
才刚焦先生借着喝酒说话的工夫摸了他好几下,五爷就觉得碰了条蛇,又冷又湿,滑腻腻的恶心。
得好好洗洗。
才洗完手,四爷就从后门溜溜达达回来,打袖子里摸出一只长条匣子,笑嘻嘻道:“老五,看四哥给你弄的什么好玩意儿。”
五爷闻见他身上的酒臭和脂粉味儿就有些不快,也不接那匣子,只是皱眉道:“你都几天不着家了?如今还翻得起跟头吗?”
准是又从妓院赌场里回来。
他倒宁肯不要这什么礼物,只盼着兄弟几个好好的,安分过日子。
四爷没骨头似的往旁边的大圈椅上一躺,仍是那副贱兮兮的笑模样。
“花门有你撑着,四哥怕什么?要我说,你也松快松快,如今这年月谁知道赶明儿是个什么光景?偷得一日算一日吧!”
五爷的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
他想劝,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若能劝得住,早些年也就劝住了,如今再说什么也白搭。
四爷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我,我也不在这儿讨嫌,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