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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琰的话,她当然不敢原封不动地转告给闻砚初,只好颇为委婉地告诉电话那端的闻砚初,
“闻先生,您的话,我已经转达给谢律了,但是……谢律她并不相信啊。”
郑云合压低了声音,心想何止是不相信,她简直是抵触再听到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辩驳。
“为什么?”
闻砚初向后一靠,倚在老板椅的靠背上,有些无奈的声音传过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向郑云合询问,还是在叩问他自己。
郑云合也是一头雾水,她甚至开始觉得,闻总跟谢律不会是之前就认识,而且有什么过节吧?
“嗯……总之闻先生,谢律这次好像真的挺生气的。
虽然说您事先也并不知情,但闻太太的事情还是让我们之前的准备都白做了,我们这边暂时也确实不能推进您的离婚案件。
因为您要求协议离婚嘛,现在这种情况,您确实是比较被动的一方。除非您能想办法先证明闻太太在说谎,否则的话,您作为男方当事人,是不能够主动提出离婚的。”
郑云合还试图解释得更明白一些,但闻砚初那边含糊地“嗯”了一声,仿佛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多久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郑云合走后,谢琬琰一鼓作气,将正在编写的诉讼书给写完。
有灵感的时候,她不喜欢被打断,所以再停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一桩事了,她放松了一下脊背,用笔在记事本上勾掉一项待办,然后靠在椅子上凝神。
过了一会儿,她订了外卖,简单地吃了午餐之后,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十二月初,默州的早晚温差很大。
谢琬琰穿着一件够厚的大衣走出办公楼,望向街边冷清的两排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