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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想不想报仇?”青持早晨曾经这样问过她。
青画的心在那一刻狠狠抽痛了,朱墨时局大乱,假如要报仇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她已经不是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可以借用的是青云一国之力!只要,只要稍稍推波助澜……无论
是墨云晔还是朱墨,她都可以子以重击,可是这必须搭上的是青云的国策,她还能自私地利用青
持吗?她的犹豫写在脸上,微微麻木的手被青持握到了手心。
他说:“锦儿,不要想太多。”
“不要了。”良久,青画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轻轻埋头进了青持胸口,闭上眼努力忘却眼里
的模糊,事到如今,宁锦的仇人是墨云晔无庸置疑,但是宁府灭门的真相却依旧是扑朔迷离,如
果是宁锦的仇恨,她拿什么资格让青持为她报这一情债?她已经欠他太多、太多,宁锦何其自私,
对宁臣视而不见;青画何其自私,生命走到尽头才应了青持的婚嫁盟约。
“锦儿……”
“婚期,还有几日?”青画在青持怀里睁开眼,悄悄抓住了皇袍一角蹭了蹭。
“十五日。”青持皱了眉头,皇室的婚宴准备起来繁文耨节数不胜数,一个月实在是紧锣密
鼓。
“提前,好不好?”
“锦儿?”青持的声音温柔,却透着遮掩不了的笨拙仓促,青画忍不住在他肩头笑出了声,“我
急着当新嫁娘,好急,不许笑话我,不然罚你带三个月宁臣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