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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应下,便不会让你后悔。”
最后一字落地,十六猛地抬头看他,只见眼极亮,如锋刃破开乌夜,一往无前,再无疑云。
她的无名火瞬间被吹散了,那些方才坠在心头的沉重都不见了,心底里干干净净的。
“那你要说话算话。”她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最后只憋出这句有些不识好歹的话来。
上钩了。
李玄慈逼近角落,落下的影子笼罩着十六蜷缩成颗豆子的身体,隐隐带着压迫。
下一刻,他伸手擒住十六的腰,单手将她提了起来,甚至都触不到地,他眼里涌起极淡的笑意,嗤了句“小矮子”,然后让十六的脚尖落在自己的靴子上。
“方才我说了,要说些好听的,可你跟咬了食儿的王八一样不开口,开口说的全是我不爱听的,既然如此,你那舌头也别用来说话了。”
他话尾带着深意地停在那里,十六怔了下,下意识问了句:“那来做什么?”
李玄慈却没有回答,只是这样看着她,目光在她面容上游移,每带过一寸都似乎凝着热度,如有实质,让她无端短觉得痒。
他们靠得这样近,瞳孔里都是彼此,连光影都消失,距离不再有意义,度量单位不再是寸短尺长,而是在咫尺间交汇的呼吸。
一个闪光间,十六突然就懂了,对他目光里炙热的占有欲已经越来越熟悉。
她不知道自己的呼吸有没有乱,不知道自己的瞳孔有没有放大,不知道自己耳朵里脉搏的回响有没有失控,只知道自己被裹进那带着热度的目光里,如同深坠泥泞,沉沦到底。
皂色靴子上,一双生得有些小的脚踩着他,慢慢踮了起来。
三寸,两寸,一寸。
带着温热的唇,终于彼此相触,再无距离。
呼吸交融,彼此厮磨,那一点点体温成了维系生命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