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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通孕产之事,但他至少晓得,于女子而言,生产是至凶险的事情,绝对大意不得,这次又是因为意外才提前发作,情形便更加难测。
温雪尘自是忧心。虽说他喜怒从不形于色,但这回他确然是动了心火,嘴唇泛白泛青,曲驰在他舌下提前压好了药,免得他支撑不住,出了事情。
四人在殿外等候时,难免各自心焦。徐行之一面摇着折扇给自己降火,一面与周北南曲驰讨论孩子出世后要安排的种种事宜。
首先议到起名,按徐行之的说法,恨不得集齐四门所有的鸿儒仙家,论上三天三夜,所定下的美好字眼才够格给他干女儿使用。
周北南斜他一眼:“什么时候变成你干女儿了?”
话题由此改换,变成了定几人干爹的位分。
徐行之笑眯眯地对曲驰道:“我当大干爹。”
曲驰在这种事上从不会与人相争,宽和一笑,便算是应了下来。
得了曲驰首肯,徐行之转向周北南:“周胖子,这大干爹是我当了,你别跟我抢啊。凡事都得讲一个先来后到不是。”
“我干爹个屁我干爹。”周北南恨不得踹徐行之一脚,“我是孩子他舅舅。”
徐行之:“……”一时心慌,竟忘了。
曲驰看出徐行之的异常,抚一抚他的后背,温声劝道:“行之,你别紧张。”
徐行之执扇,匆匆摇着,仍消不去滚珠似的冷汗:“我不紧张。我哪儿紧张。”
几人又谈论了孩子的性别,谈到将来该如何教养,多久能回一次应天川,多久能带去丹阳与风陵转一转,有商有量,倒也融洽。
在此期间,温雪尘一概不插嘴多言,只注视着紧闭的门扉,指间阴阳环轮转如飞,好端端一副道门宝器,硬生生被他捻出了数佛珠的速度。
室内隐忍的呼痛声骤然提高时,温雪尘手下一动,又掐废了一副阴阳环。
门内传来足音,负责接生的女弟子从里拉开门来,眼角眉梢俱带了笑意:“温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