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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3页）

郑留良忙弓身上前：“陛下，微臣斗胆引路。”

一路上，他絮叨不停：“小女蘅芷虽资质驽钝，幸得几分才学，前日作《咏兰》，连国子监祭酒都赞不绝口……”

桓靳剑眉微蹙，脚步加快。

郑留良浑然不觉，仍喋喋不休：“去年重阳诗会，小女一篇诗赋……”

想起那沈皇后的丰艳姿容，他终究没忍住话中带刺：“这女子嘛，容貌固然要紧，可若胸无点墨，也难登大雅之堂……”

“住口，”桓靳突然驻足，眯眸冷睨，不怒自威，“你太聒噪了。”

郑留良悚然一惊，额上立时渗出冷汗，讪讪退后半步，再不敢多嘴。

沿着回廊行过数十步，前方已隐约飘来女子娇柔甜腻的笑语。

桓靳冷肃的眉目稍稍舒展

虽有侍从随侍，然沈持盈向来不让人省心，才离半步，便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郑留良同样盯着水榭方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他自知无力撑起郑家门楣，一心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若非沈皇后随驾前来，方才本该是蘅芷在御前奉茶展才的大好时机……

那端慧郡主得太后娘娘青睐，能自由出入宫闱，可他家蘅芷…若今日不能成事，此后再难有如此良机。

“大爷…”身后仆从低声提醒，打断了郑留良的思绪。

他咬了咬牙，向仆从递了个隐晦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