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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漆抽出衣袖轻拍他的肩膀,不亲昵,但也足够亲近:“陛下,不适的话先躺下休息。”
暴君摇头,拽住了他的腰带,手背青筋毕露,力气忽大忽小,魂魄的烟瘾和身体的高烧让他无法精准地控制身体,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你……你的腿……”
谢漆把他扶回床上:“我没事,你且休息,我差人带膳食和汤药过来,不用着急,我很快回来。”
谢漆迅速掖过他的被角,拖着腿飞一样地出了病房,脚后跟刚离开门眼泪便流下来了。
天边升起的太阳把光延伸到脚下,他捂住双眼不能视光,一瞬间泪如雨下。
下午神医把拟好的药方送来,谢漆便在床边一遍遍诵读药方,暴君昏昏沉沉地把脸半埋在枕头里,竖着一只耳朵聆听,露出一只眼睛湿漉漉地看他。
谢漆的视线不时从药方转移到他脸上,他有时恨恨地盯着他,有时又露出可怜巴巴的哀求模样,后者最像高骊。
时间一分一秒地淌过去,暴君高烧不退,攒足力气后忽然暴起,攥住谢漆拽到枕上。
谢漆的诵读声戛然而止,反手挣脱他的虎口,岂料暴君猛然埋到他喉结上,故技重施地狠咬,隔着衣领都咬得他痛苦难当。
咬得实在太狠了。
谢漆最能忍疼,可眼下搞得他皮开肉绽的是“高骊”,那痛感肆虐得难以忍受。
他可怜他,便束手无策。
谢漆疼得无处发泄,费劲地抓着他的发髻扯开,发绳绷断的刹那散出浓密的蓬蓬卷发,熟悉的触感让谢漆指尖发抖,就被暴君拽去接了一个暴力的吻。
结果连接吻都被咬破唇舌,血渍从他唇角拖到朱砂痣,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