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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坐稳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牧延刚穿上不久的黑色外套扒拉下来。
衣料不知道是什么质地,贴肤极了。不过短短片刻,就已经粘连上了伤口处的皮肤,尽管阮年的动作已经尽可能的小心清柔,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二次蹭到新鲜的伤口。
即使硬挺的布料擦过的疼痛让牧延再次冷汗直流,alpha还是没有喊疼,一声不吭地配合着阮年的动作。
黑色的外套被脱了下来。外套从外面看并无异样,但一翻过来就可以看到,内衬已经满是鲜血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下子被放大了数倍让阮年忍不住皱眉。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alpha背部的伤口还是让阮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宽阔的肩背上满是毫无章法、错综密布的鞭痕,黑黑红红,长短不一。最长的一道从alpha的后颈一直到腰腹,十分狰狞。伤口边缘的皮肉翻开,最上面新留下的伤痕还在不断往外淌血,而颜色稍深一点的地方已经泛紫泛青了,可以想象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
万幸的是,这皮肉伤只是看上去可怖,却没有伤到alpha的骨头和脊柱,只要好好地养上几天,以alpha强悍的体魄又能够恢复如初。
阮年知道这些都是alpha咎由自取,可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心疼。
他拿出司锦悄悄塞给他的喷雾剂,拍了拍牧延的肩,示意他转过身去。将老婆惹生气的alpha此时无比配合,乖乖将满是伤痕的肩背展露在他的面前。
冰冰凉凉的雾珠落在狰狞的伤口上,虽然对伤口愈合没有什么作用,却让挥之不去的疼痛感淡化了很多。
阮年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用手帕拭去顺着脊背流淌下来的血水。他专注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这让一直在暗中察言观色的alpha心里一阵忐忑。
阮年处理好伤口后,一抬头就撞进了他的眼里。
alpha此时温驯地垂着眉眼,平时的镇定与淡然全都消失不见,目光小心翼翼地,一副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样子。
他有意向自己的omega示弱,但阮年完全不领情,“别看我。”今天他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omega,势必要让自以为是的人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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