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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简直懒得数落我:“笨蛋吗?”
我双手伸出接过从天上落下的点点如同盐粒的雪花,在掌心融化后留下一点点水迹最终被身体的热度吸收消失。从这小小的村落往远处望去,一片雪白就像是曾经看过基裘夫人的裁缝在机器上层层叠叠的高级白布蕾丝,即使是触摸也柔软地像是棉花糖。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雪。”我眨了眨眼睛,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让我眼眸微湿。
不仅仅是第一次看雪,我也是第一次坐雪橇。
“小姐,要坐雪橇吗?”
木屋里传来甜腻腻的巧克力的味道,一个络腮胡的红脸大叔从窗口探出头看了我一眼。
他那红彤彤的鼻子就像是麋鹿,接触到雪花的冷之后狠狠抽了下。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里面有犬吠声音。
“可以送你到半山腰,很快的。”他喝了一大口巧克力,嘴角和胡子上还沾上点糖霜。
大叔把自己的窗口开大一点,伸出布满茧子的大手朝我挥了挥,示意让我看看里面正摇着尾巴的哈士奇们。
“多快?”我凑近一点。
呼出的热度是白雾。
“看你付多少了,10000戒尼就十二小时,你要是出20000戒尼那就减少半个小时,30000戒尼就是十一小时。”他随口一提,伸出手指向望不到头的雪山,“别小瞧我们家的狗,你要是徒步多半要花上个一两天。”
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巧克力,脸上更红了些,他打了个饱嗝也不着急。
“如果我给你两百万,你能一个小时送到吗?”我思考了几秒给他开出这个数。
大叔先是一愣,随后我看见他的身子抖动两下,爽朗的笑声将木屋上方的雪掉落下来,屋子里的狗也像是附和汪汪叫着。
“不是你这么算的,虽然狗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我:so?
“走吧,最快就十个小时。”他把杯子里的巧克力喝完,打嗝带着些许酒味,招呼着屋子里精力旺盛的哈士奇出门,“动作快点,一条、二饼、三万、东风、西风、南风、北风、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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