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终于,倪知的睫毛颤了一下,他缓缓垂下眼睛,不再浑身绷紧。
席惟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打横抱起,察觉到他的手臂动作有些不自然,刻意地让开,却完全没有在意,自己手背上仍在淌血的伤口。
动作间,有一颗血珠滴落在倪知的颈中,滚烫猩红,倪知皱了一下眉,席惟察觉到了,单手替他将那颗血珠抹去。
“抱歉。”
倪知终于彻底回过神来。
席惟在和他说抱歉?
……自己又把席惟给弄伤了。
Ooc值分毫未变,席惟似乎根本不把被倪知弄伤当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已经习惯了吗?
自己又不是什么暴力狂。
倪知蜷缩在他怀里,凝视着头顶的灯光,余光看到席惟的下颌线条陡峭锐利,冷白皮肤,从这个角度去看双头蛇,似是两尾盘旋在洁白大理石柱上的雕刻。
犹豫了一下,倪知抬起手来,指尖抵在席惟胸口。
席惟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舒服,刚要停下脚步,就感觉他一笔一划地写。
“对不起。”
写的很轻,隔着衣襟,明明应该感觉不到的,但席惟就是能分明地感知到,他冰凉细长的手指,缓缓划过胸口时,心脏猛地收紧而后加速的感觉。
刚刚席惟反应很快,在所有人都没有上台前,就已经起身冲了上来,第一眼就看到跪坐在地上的倪知,黑色的长袍那样的沉重,搭在他的肩上,似是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他的脸色苍白,不带一丝血色,唯有唇是一种不正常的红,盯着地上的顾霜纯时,如同幽若的艳鬼,美艳、凶戾,却又不祥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