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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祝山的手心的血流成一个喷涌的小水柱,“啪嗒啪嗒”血以一种很急促的频率落在地面上。
刘豪这时候看了发丝有些散开的孔洵一眼,心里想到刚才距离自己之差分毫的刀刃还有几分后怕,“不是,这矮子到底是你们自己人吗?哪混进来的,玩阴的是吧……”
刘豪骂骂咧咧大喘着气,沈祝山的血在他脚边聚成一个小水洼,可能是沈祝山空手接白刃的举动,震慑住了刘豪,也可能是沈祝山此举对他有救命之嫌,总之刘豪松开了缠抱住沈祝山腿的胳膊,从地上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顶着被打肿的眼睛,和裂开了一小道伤口的嘴角,刘豪大喊了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视线都聚集到了他们这里。
苟袁先是看到了地上的刀和血,才又看到了沈祝山,目瞪口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惊叫了一声:“沈哥!”
一中的几个人往沈祝山那边聚集了过去。
徐承是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边朝沈祝山身边走,一边脱掉外套,挤过去,用衣服帮沈祝山缠包住了他还在不断流血的手。
沈祝山的刀口不知道有多深,徐承一脸凝重地帮他缠住止血,可是很快外套又渗湿。
“叫个救护车吧。”
沈祝山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一听叫救护车立马说道:“叫什么救护车,打个车,打个车去我家前面那诊所。”
沈祝山是那家小诊所的常客,有时候一些小磕小碰的外伤都是去那里,徐承一看沈祝山这伤口,搞不好得缝针,他说:“不行,打个车去医院。”
苟袁这时候也焦急地帮腔:“是啊,上什么诊所啊,这都伤成什么样了,赶紧去医院。”
苟袁和徐承架着沈祝山,后头乌泱泱的十来个人,七嘴八舌地叫沈哥,赵临丰在路口拦了一辆车,领了过来。
几人着急忙慌坐进出租车里,一个个紧张的跟沈祝山那只手被砍掉了一样。
到了医院,徐承跑前跑后,给他挂了急诊。
一个多小时后,沈祝山手上缝了四针,躺倒在病床上输液。
这时候被故意落下的孔洵才赶过来,看到病房里徐承站在最前面,后面是苟袁,然后是赵临丰,几个人把沈祝山的上半身遮挡得严严实实,孔洵站在病房门口,只能看到沈祝山露出在医院的白色床单上的一只手指修长的手,上面青色的血管很明显,针扎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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