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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殁沉默,半边脸笼在烛光下,眸光忽明乎暗的。
容浅念在想,要不要直接上去抢,她倒想看看,萧殁救了她会不会悔青肠子。不料,萧殁说:“你若喜欢便拿去。”
这么大方?可是为毛啊?她虽是佳人,也挺妖娆,怎生也是贼啊。
“这屋子里最贵的是那颗珠子。”萧殁指了指横梁上的夜明珠。
好家伙,雨落国的鹬蚌珍珠,好大的手笔啊。
容浅念脚下踉跄了一下,萧殁环着她的腰,她乍一跳,退远了,扯扯嘴干笑:“贪心就是犯罪,我是良民。”
说完,也不客气,默默地将乌金釉瓷,沉香墨,簟白玉收在随身携带的兜袋中,往背上一扛。
这男人打什么算盘?贪恋美色?看着萧殁那张极美的脸,容浅念再摸摸自己的脸,识相地承认:她没有美色。
萧殁也看她,略显苍白的脸好看得不太真实:“左翼军还会回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下逐客令?容浅念又困顿又不爽,心里跟堵了石头似的,没好气地嚎了一嗓子:“元帅,打道回府。”回头,立马变温顺的小猫,“那我走了。”
“小心。”
“嗯,那我真走了。”
容家老九这妖孽什么时候这样磨磨唧唧,嗦嗦过。
天蓬元帅鄙视:抽风!
驮着一袋子的宝贝,才走了两步,回了三次头:“真走了。”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