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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艳凰这才觉来,又笑了,将手指移到鼻子边嗅了嗅,说:“果真不是‘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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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重真真是恨不得把头埋进洗脸盆里算了。景重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低着头,双手递上了那绢子。凤艳凰笑道:“我拿这个擦了手,你待会儿又要用它抹脸?”景重愣了愣,都不知该说什么。凤艳凰却道:“也罢,你且起来。”
景重问道:“什么……”
凤艳凰道:“赶紧的,难道你想让牧菁知道?”
景重忙从床上跳起来,凤艳凰说:“你先洗脸。”景重便依言洗脸,一边眼角瞅着他。却见凤艳凰将那被子卷起,随手扔到一边,见褥子上果然湿了一小圈,也不是很严重。景重却道:“我要赔你就是了,可惜这么好的褥子。”
凤艳凰道:“你也知道可惜?也不必就扔了。”
景重红着脸道:“怎么不扔了?再说……这种纱的面料也不经洗,洗过三两次就要起皱、褪色了。”
凤艳凰道:“也没颜色。”说着,凤艳凰将那一片放到台上,拿了烧酒来喷一喷,抹了几下,又略熨烫了一会儿,依旧是从前一样。景重僵硬地站在一旁,梗着脖子说:“这……这终究不干净吧?将军难道还要再往上面睡?”
凤艳凰扭过头来,笑了笑,说:“且说你的裤子怎么办?”
78、
景重呆了这么久,才方想到裤子才是大问题。他把褥子都弄湿了,更被说裤子了,且他马上就要去书房值班了,哪里有时间回家更衣?景重愕然地看着凤艳凰,又低着头说:“我……我就这么罢了。”
凤艳凰说:“这也不行,会闷坏的。”
景重红着脸问:“那……那怎么办?”
凤艳凰笑道:“没什么的,我倒有件新做的,还没穿过。尺寸虽然不合适,但书房工作也不必多走动,裤脚塞进靴筒里,裤头用汗巾勒紧些也就是了。”
景重用说:“我……我怎么可以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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