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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3页）

缠绵长吻之后，墨青笑道：“叫蓝翎知道了一准吃醋。他抱怨好几次了，说皇贵妃不亲他。”杨戬不太高兴：“他很是无礼，我不想和他亲，他就胡乱撞我骚点，害我受不住高潮，好叫陛下罚我。我更不亲！”墨青见他是真的不高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哄他：“属下伺候您绝不这样，您喜欢什么，属下就做什么。”

放尿之后，秦嬷嬷撵着众人回去洗漱，杨戬也被墨青抱回浴室。沐浴之后，侍卫们给他擦干身体，抱到调教室，用催乳膏慢慢按摩奶子。受调教的宫女们洗干净身子后也被带过来，秦嬷嬷调好了扩张膀胱的药汤，九个人跪在地上，翘着屁股被侍卫玩弄着，一人舔了一大碗催尿汤，涨得哀叫不断。秦嬷嬷说：“明天仍是如此，及时起身不要忘了。待‘二九’时，便是隔一日才能放尿一次，但催尿汤是每日必喝的。好了，谢恩吧！”九人朝着紫宸殿方向磕头：“淫穴谢陛下赏赐调教。”清早的放尿调教才算正式结束。

宫女们早绑好了绳裤，此刻便都去外头拿衣服。杨戬看着绳裤眼馋，秦嬷嬷无奈，只得又打了绳结，叫他继续塞在穴里。因他有孕，不敢用绳子勒着小腹，秦嬷嬷只叫他穿了个贴身的小裤勒住穴，防止绳结滑落，又把多出来的麻绳一边一根绑在腿上，方扶着他出来穿衣：“外头雪还大着呢，娘娘还要出去吗？”杨戬兴致很高：“嗯，昨晚跟陛下说好了，今天要去御书房的。”“小厨房今天炖了胡椒猪肚鸡，既是要出去，娘娘务必多喝两碗，别受了寒。”杨戬点头应了：“嬷嬷去叫其他人吧，该吃早饭了。这几日小厨房尽管多做些汤，大家都喝一碗驱驱寒。”

宫里吃饭习惯是仆从先吃，皇帝与娘娘们正点开饭。尚膳房分两部分，上厨房只负责伺候贵人们，下厨房只负责奴仆杂役的饭菜。各宫嫔以上便可有小厨房，自己开伙，只是没有这么全的配置，不论主仆，都是同一批人负责饭菜。

午餐晚餐都好说，独有这早餐十分难办：厨娘们寅时就要起来，要先给宫人做饭，再预备妃嫔的。天冷时，宫人的饭菜容易凉透；天热时，宫人的饭菜又容易变馊。因此宫里的宫女太监，人人随身常备着胃药。旁人已习惯了，玉文和花雪哪吃过馊饭？没几天就受不了了。日日早上拿钱，托郭姑姑另外做点小炒。杨戬横竖不缺钱，玉帝赏赐又丰厚，得知此事后，便叫小厨房早餐统一做了一起吃。无非是吃饭的地方不同，杨戬带着玉文秦嬷嬷等人在侧殿餐厅吃，粗使宫人们在厨房食堂里吃。初时大家都觉得别扭，后来连玉帝也习惯了，凡留宿椒房宫又不上朝的日子，早餐桌上总会有近身侍奉杨戬的宫女与双合。

杨戬既开口嘱咐，秦嬷嬷便说：“放心吧，昨天陛下赐得齐全，小厨房今天有七八样汤呢！”

早饭果然很是丰盛，罗汉果炖了排骨，老鸭汤配了玉竹，鸽子汤滚了小馄饨，老母鸡煮了龙须面，奶白的鱼头豆腐，红油的白菜粉条，爆了羊肚牛杂，炒了鸭血猪肝，冬笋雪菜微辣鲜香，酱腌黄瓜爽口解腻，一大盆牛骨汤醇香浓厚，四五样面食五谷杂粮，不一会又送上新麦面烙的热薄饼，老冰库存的冻芹菜，煎得酥脆的五花肉蘸了辣酱，和着水芹条卷进饼里，咬一口鲜嫩爆汁，香而不腻。

霁舒吃得满脸幸福：“好香好香，能天天这么吃，给我个娘娘当我都不换！”樱语啐她：“呸，小浪蹄子不要脸，今儿就点了你去伺候呢！”杨戬倒大为赞同：“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在家也是这样吃穿，对于被选到宫里来确实没什么积极的。”

银月说：“护国公府是大坤顶尖的贵族世家，娘娘又有家人疼爱，自然入不入宫都过得好。奴婢们入宫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弟弟妹妹都要饿死了，父母成日打骂，嫌弃奴婢是赔钱货，所以奴婢们都巴望着嬷嬷爹爹们看中了买进宫里来，吃剩菜馊饭也比观音土强啊！”棣梨连连点头：“宫里再差也比家里强。只是万没想到能跟着主子吃得这样好。哎，所以奴婢也不想出宫嫁人了。”

杨戬一笑：“这还不都由着你？便是真的嫁了，也有赏赐给你，过得不好回来就是。我断不会叫你无依无靠。”荔石说：“娘娘不知道，奴婢们家都是外乡的穷村子，比不得京中殷实之家。奴婢们是被父母族人卖进来的，出宫时他们也会得到消息，我们一出来就会被带回原籍了。”

梅淑也说：“即便娘娘赏赐了安家银子，乡绅宗族也不会叫我们得了去，更不会由着我们自行嫁人，那些赏赐都会被充公，人也会被他们分配掉。莫说婚后再进京见娘娘，就是寻常外村人也见不到的，闹不好连命都没了。倒不如一辈子在宫里，有主子管着，他们就管不得我们了。”

杨戬一惊，京中世家大族，从来都是同气连枝，犯了错也互相包庇，像他家族这样肯把害群之马清出军营的，已是稀奇，他却没想到还有欺压自家人的宗族：“这是我入宫前的事，还是近来仍有呢？”荔石忙说：“是近来的，奴婢和棣梨是同乡，我们还有个小姐妹，在长春宫看房子，今年就被带出了宫，依然是这样下场。”

秦嬷嬷也说：“宫里都是这样。每月这些族啊乡的，会派人来收她们的月钱，到替换宫女时，各村各族更是早早来宫门口守着，等着领人。低阶宫人寻常见不到主子面，若主子没发话自己又不想出去，就要给这些买卖管事很多钱，否则就会被他们划入出宫名单，报成自愿离宫。赶上缺德黑心肝的管事，把我这样没背景的算成谁家族里的，卖给这些乡绅宗族，也是有的。”

笙舞说：“所以宫女们许多都盼着伺候陛下，又没人护着，又选不上的，宁可去刑房。好歹刑房的人，管事们不敢惹。”

漱雪说：“今年十月的时候，我们的族里也来人打听过，我们都说被娘娘留下了，不出去。因我们是大宫女，本就比粗使杂役强些，又是在椒房宫名下，娘娘威名在外，无论是宫里买卖人的管事还是外头的族人，谁也不敢强行发卖了您的人，奴婢们才没事的。否则就算是开了苞的，因没有晋升，只要主子和圣上没有特意留，都可能被弄出去卖掉。”

杨戬暗暗吃惊，心说真是灯下黑，便问：“那你们的月钱可曾保住了？”宫女们摇头：“别说我们，就连许多嬷嬷，只要是族里这样卖进来的，每月月钱都会被收了去。因是官中发放，我们根本见不到钱，直接由买卖管事领了，每人扣下三分，剩下的七分就交给族里了。是我们有福，隔三差五得娘娘赏赐，吃饭做衣服又都是娘娘出钱包了，才攒下点体己。”说着又不好意思起来：“族里也知道宫中主子会打赏奴才，和管事都问我们要过。奴婢们抹黑了娘娘，说您都是表面功夫，其实赏完后专挑我们的错，动不动就罚，赏下来的东西没两天就都罚回去了，不信就来椒房宫当面对质。管事们没人敢来找您，才糊弄过去了。就是……坏了娘娘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