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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泽兰送来了人参姜茶与手炉,李鹤鸣盯着林钰喝完,将桌上的油纸包推到她面前:“栗子糕。”
林钰没想他会专门去给自己买这个,惊讶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别的也买了些。”李鹤鸣虽这么说,可这几大包看起来可不像是只买了一些。
林钰拆开一包栗子糕,拿起一块慢慢咬了一小口,口感香软细腻,又不腻口,她欢喜道:“还热着。”
说着,又拣了块递到李鹤鸣嘴边,李鹤鸣没客气,低头就着她的手张嘴一口吃了。
都城里卖糕点的店铺少说十多家,林钰问他:“我并未同你说过是哪家糕点,你如何知晓是这家?哥哥告诉你的吗?”
李鹤鸣伸手擦去她唇上沾上的一点残渣:“不是,以前给你买过。”
林钰怔了一瞬:“何时?”
李鹤鸣似乎不太想提这事,随口道:“你那时小,应当不记得了。”
第0053章 (53)初见颜
应天府内有几处练兵的营地,李鹤鸣幼时,他父亲曾有几年身居都城,便在其中一处营地操练军队。
李鹤鸣彼时不过十来岁,该是在学堂奋笔疾书的年纪,但因和兄长打架险些烧了祠堂,被他爹抽了几鞭子,怒不可遏地扔进了兵营跟随将士一同磨炼。
明面上好似要练出一代将门虎子,不过李鹤鸣心里清楚自己是犯了错到军营受磨砺来了。
但李鹤鸣终归是将军之子,且年纪尚幼,抻直了背也没军中爷们儿肩膀高,是以虽然平日与将士同吃同住,但在营中实际没几人真正将他当作能打仗的士兵看待。除了他兄长李风临。
李风临比李鹤鸣年长六岁,少年小将,仪表堂堂,一把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十四岁便跟随父亲上了战场,在军中同将士混了好些年,比初来乍到的李鹤鸣有声望得多。
李风临揍起李鹤鸣来收着力,使唤起他来却不心疼。
李鹤鸣仍记得那是一个酷暑难耐的午后,赤阳低悬,炎热之气似要活活将人烘干在这燥闷的天地间。
李鹤鸣当时在靶场练他新到手的弓,靶场飞沙重,烈风扬起沙尘,迷得人睁不开眼。李风临揣着从他爹那儿偷来的银子晃到李鹤鸣身边,叫他跑腿去西街第一家酒铺买两坛子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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