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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江念晚理直气壮极了,撇撇嘴说,“你又不教我,我要隔壁的大哥哥教我做。”
他提前放了假,但谢兰作为教授,今天一早就回了学校开研讨会。
谢梧在对于教小孩写作业这一块,全然忘记了自己小时候如何饱受折磨,冷嘲热讽是常有的事。
江念晚次次被他惹哭,后来就不找他,只能自己埋头写。
谢梧对此很满意,自己的作业就该自己写,他可是六岁就会自己解决一切了。
但是偶尔碰上玄蝉来家里的时候,对方罕见的会主动教江念晚写作业,哪怕江念晚磨磨蹭蹭毫不专心,他也会耐心教到夜里,然后顺理成章留下来过夜,还和他睡一张床。
现在回想,全都是男同的诡计!
谢梧怜悯地瞅了江念晚一眼,“赶紧去写,写完今天的,陪我出去买菜。”
“这么冷,我不要。”江念晚哼哼唧唧,飞快的跑开了。
谢梧搓完床单,一股脑丢进洗衣机,摸出手机,指尖悬在那个梧桐叶的头像上,过了十秒,又收回了手。
他叹了口气,抬头,盯着浴室的镜子发呆。
头顶淡黄色的灯打下来,立体的五官阴影分明自带棱角,哪怕常年在球场上风吹日晒,皮肤还是很白,也没有什么毛孔瑕疵。
虽然他自称糙汉,天天用香皂洗脸洗头发,但是不论自己怎么造作,好像都和心目中理想的猛男有太大差距。
但他在打球的时候,就连队长都会说他打得又帅又凶,玄蝉每次在旁边看了那么多次,不会就是这样迷上哥的吧?
谢梧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毕竟他的确很帅。
还有一个月要过年了,今年的事,还是别拖到了明年了。
谢梧低头,重新打开手机,犹豫几秒,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