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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蝉的脸立马就冷下来了。
-像白虎兽这种凶猛的灵兽,一般不会摇尾巴吧?我记得只有狗才喜欢摇尾巴。
-我也想做谢梧的狗。
不待谢梧将人推开,顾昭就如同被人踩了尾巴般,痛呼一声,被迫松开了手。
“顾昭,不要仗着自己有双长毛的耳朵就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秋月白不知何时从身后的长廊走到此处,手中鞭子尚且拽着顾昭的尾巴。
“你放开我,秋月白你不要以为自己升官了就可以欺负人!”顾昭一手捂着尾巴,一手攥住谢梧的袖角,“谢哥,你看他……”
秋月白亦侧目看过来,锋利的眉目骤然软化,“谢梧,北洲一别,一切可好?”
“嗯,我自然一切都好。”谢梧看着眼前的青年,敏锐觉出了某种不同。
眉目仍旧锋利深邃,但昔日尚且稚嫩的傲气已然化为上位者的喜怒难辨,让人觉着更加不好接近。
就像入鞘的刀剑终于突破封锁,彻底亮出锋芒,却也永失归处。
他想起上次在北州蓬莱山上瞧见的秋月白,一身华贵衣裳,看似被众人簇拥,却又茕茕孑立形影相吊与最亲之人兵戎相见。
世人皆知,秋月白五岁时原配秋夫人便撒手人寰,自小缺乏的父母之爱让他冷漠孤傲杀伐果决,却也让他习惯藏住一切伤痛。
谢梧愣愣看着他,却又透过那深邃的眼睛看见了倒映着的自己。
年少时缺欠的东西,总是需要一辈子去填补。
比如秋月白,又比如他。
世人只曾听闻谢长生以身殉道救天下人于水火,却不知他的徒弟谢兰也曾继承其意志无声无息死于无念海破损的封印。
谢梧亲眼目送阿娘离开那年,也是五岁,阿娘说她要去当大英雄了,谢梧便欢呼雀跃地为她鼓掌,送她走出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