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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霁站了会儿,突地问后边立着的伙计:“站中可还有房间?”
净霖才见他仍牵着马,风尘仆仆的样子。
伙计赶忙说:“对不住,今晚还真没了!”
苍霁略带遗憾的对净霖抬抬手,说:“好不容易遇着了,却又该说告辞。既然站中客已满,那我便去别处罢。”
伙计哈着腰愧疚道:“劳您白跑一趟!只是这会儿皆已歇业,多半都满啦!”
苍霁便说:“这般么”
净霖适才受了他的仗义,这会儿就该还了。于是他对已经抬步的苍霁说:“两回皆要多谢你,如不嫌弃,便一道住吧。”
苍霁回首,颇显为难:“那岂不是叨扰了?”
净霖看着他:“无妨。”
苍霁便扔了缰绳给伙计,里边自有人准备热水和吃食。他掀袍进门时对净霖一笑,说:“你可真是个好人。”
那边走了的女子揣着金袋钻入门内,与她男人连声道:“发财了!”
她男人守着油灯咬了咬金珠,女人说:“这人都是什么怪脾气!原以为他要整治那白面小子,谁知竟是给咱们送钱的!”
“他既叫你去,给了你钱,你便顺着他给的词儿念不就得了。”她男人酸道。
女人抱着这一袋钱,犹自不解:“你说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第75章 九郎
屋中新添了床榻, 并靠在窗边,使得里间颇显拥挤。苍霁见天已三更, 便潦草地吃了些东西, 漱口之后滚身上榻。
净霖睡意全无, 他不曾与人同室而眠, 故而侧身望着床沿, 心里只将百种咒术念来默去。月色如水淌于席上, 净霖浸在这水泊里,逐渐忘了背后还有人, 全心都陷在精进二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