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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沾上血迹灰尘,对个人形象讲究到甚至有点偏执的巴罗洛,在这突发奇想的团灭行动里,少见的用了最容易弄脏自己一身西装的杀人手段。
也是最折磨人的手段。
就仿佛是故意这么做一般,带着一股淡淡的“愤怒”味道。
这些痕迹,仔细思考的话,矛盾之处相当清晰。
但诸伏景光却直到现在,才猛然察觉到异常。
是因为巴罗洛太过任性,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不奇怪?还是因为我过分警戒着面前的危险人物,并不相信这样的人也会对这种事有所不忍?
诸伏景光想,可能都有一点原因吧。
而被反过来的提问的尼昂,就没有半点心理障碍了。
他本身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苏格兰性格怎么样,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而这种性格可能造成的安全隐患什么问题……反正日本地区也不归他管,那是琴酒需要做的事。
因此尼昂回答的相当干脆。
他直接挑挑眉,很坦然地回答:
“你说我?哈,那不是当然的吗?我一直都是特别的,与毫无美感而言的绝大多数同行相比,我一直都是个优雅完美的绅士。”
“而一名绅士,不该对受困的无辜小姐与孩子们视而不见。我又不缺钱,有什么必要非得自降身份的去和低等罪犯混在一起?我说过了吧,就算是恶人,我也是有格调和脸面的。”
“而我和你在本质上也并不一样。”
银眸的绮丽男人眯起眼,语气也低了一些:
“我不是‘共情’,更不会感到‘不忍’,这是你脸上浮现的东西,并非我。”
“我们当中,只有你的脸上,清晰透露着一股像极了正常人那般出于伦理心和同理心而产生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