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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豆豉爆仓（第2页）

五、市井惊澜

晨曦初露，瓦市已炸开锅。粮仓飘来的霉味混着焦烟，惊得早起的妇人们攥紧空米袋。卖炊饼的老汉揭开蒸笼，菌丝竟从面团里钻出，吓得买早食的挑夫踢翻了扁担。

"天杀的！这面昨儿才从官仓领的！"老汉抄起擀面杖戳向发霉的炊饼，面皮撕裂处露出细如发丝的金线——正是腊肉铺流出的镀金铁木碎屑。

崔璃玄色裙裾扫过满地狼藉，齿轮耳坠转出银针钉住乱窜的老鼠。磁石粉吸附鼠尾拖拽的金丝，在朝阳下拼出残缺的运河图。青黛蹲身抚摸惊惶的孩童，惊蛰香囊里掉出的冻蜂尸正啃食孩童衣角的霉斑。

六、药寮秘方

药铺掌柜的算盘珠沾满艾草灰，谢明远瘸腿义肢叩在门槛上："三钱青黛、五株断肠草，再加..."他忽然撕开青衫下摆，麻线遇药香暴涨成星图，"七日前的霉豆菌种。"

后堂煎药的陶罐突然炸裂，萧明凰雪狐裘卷住飞溅的瓷片。丹蔻指甲挑起沸腾的药汁，十七只蛊虫在雾气中凝成双螺旋："瘸子这方子，倒比西秦巫医的续命汤更险。"

白宸倚着药柜轻笑，九连环勾住梁间垂落的药包："掌柜可听过'风险对冲'？用解药培养病原，正如在熊市做空..."话音未落，燕无霜的银铃撞破窗纸，七颗头骨吸附着药渣凝成箭阵，正指向巷口闪过的黑影。

七、雨夜擒凶

子时的雨帘裹着铁锈味，朱嬷嬷的豆豉篮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水痕。醉月赤足踏过水洼，裙摆金线沾着的药汁在雨中显出血色密道。琵琶弦突然绷断，半片玉玺从腹板弹出，正卡住粮仓废墟间的承重梁。

"官人可知这霉豆..."她染血的指尖抚过玉玺裂痕，"需混着凌迟犯的血肉发酵？"

白宸暴起扣住她腕脉，华尔街查封生化公司的记忆与眼前景象重叠。九连环绞碎飞来的毒镖，铜环嵌入玉玺缺口的刹那，菌丝突然裹住整片废墟，在雨中凝成前朝地宫的琉璃顶。

五更梆子穿透雨幕时，青黛的荧蓝血珠已渗入玉玺纹路。冻蜂尸群衔着菌丝修补粮仓，每处破损都生出嫩绿的新芽。而谢明远从瓦砾中拾起的半本账册，霉斑正拼出"卷终"图腾——那墨渍晕染的形状，恰似白宸心口陈年的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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