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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然噎住,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越擦越来火,她闲着没事,做什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等搓掉了好几根头发,她才收了力,这会才隐隐觉得自己头皮好像有点痛。
唔。
她抱住自己的脑袋,憋屈的窝在沙发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床上的人。
安凝清还是背对她的姿势,半小时都没变过了,难不成睡着了,这么快,安凝清的睡眠质量真是好啊,她小心翼翼的探头,“你,睡着了吗?”
安凝清睁开眼,没出声。
谢安然没听到回应,就又躺回去,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换睡觉姿势,像在努力咯出一块煎饼。一会她嫌沙发垫的花纹有点磨大*腿,一会她又觉得热,把小毯子踹到脚边上。没过多久她又用脚趾把它勾了回来,夹在腿*间,拢在怀里。
她睡不着。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安凝清把她撞开后,被毒蛇咬了。
那蛇咬得本应该是她才对。
为什么啊。
谢安然想不明白,总不会有人为了故意讨好她,连命都不要了。
回来后她听那老头子说,她们运气真好,竹叶青蛇的毒性也分强弱,而她们遇到的这条竹叶青蛇的毒性就特别强,老头的话应该是真的,毒性强弱是他从一堆烂肉里的毒牙中得出来的结论。
安凝清差点就被一条蛇给毒死了。
谢安然又朝床上的人看了眼,她换了一个睡姿,平躺着,大概是怕压到左肩的伤口。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看着那张恬静的脸庞,有些碎发落在她伤口处了。
她忍了忍,伸出手指轻轻的拨开。
她盯着那红肿的伤口看了又看,所以没留意到身下的人眼珠子微转。
谢安然半蹲在地上,趴在床垫上看安凝清的睡颜,对方的呼吸很轻,轻到像柳絮随风飘在空中,“小骗子。”
说什么打呼噜磨牙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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