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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场茶话宴,转眼变成了集体量体裁衣。
她们也很是随缘,想一出是一出,用王妃的话来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庄期期这身衣物稀罕的是料子,缝制上没有任何复杂耗时地手工,让绣房几十名绣娘同时做,一下午便能出几十套。
一群女人把府中库房里一尺十金的月光丝全都裁完,发现还不够,庄期期便提议姐妹们分成两拨,一拨着白簪红花,一拨着红簪白玉簪,于是又接着霍霍霞光绸。
王妃花起钱来毫不手软,几十个“吞金兽”要什么给什么。
刚开始庄期期以为是花得王爷的钱,后来才知晓,原来王府豪富,绝大部分产业在外面虽是挂着王爷的名头,实际都是王妃的生意。
王爷稍稍让权给王妃,便能让她替自己赚钱养几十个小妾,供他在外挥霍,家中妻妾和睦,日子简直不能更顺心。
晚饭时,妻妾们便穿上了新衣在王爷面前显摆。
庄期期发现,这群女人讨好王爷也是真情实感,一通甜言蜜语撒娇哄下来,乐得王爷见牙不见眼,当即便答应和她们一起去青溪观附近的庄子小住。
庄期期心道,怪不得王爷脾气看起不错,过着这种日子,能有什么烦恼呢?
原本庄期期是想争得王爷独宠,以便之后行事,但知道王妃是府中实际掌权人之后,便改了策略,不再那么积极往上凑。
她目光移到王妃身上,见对方看过来,便微微敛眉轻笑,心想,女人也不是不行……
这厢莺莺燕燕,那厢师玄璎正蹲在将军府院中茂密的大树上,盯着屋内躺在床上的妇人。
“没错啊?”她抱臂皱眉。
明明感觉到自己烙下的神识就在这里,怎么会不见人呢?
师玄璎的神识尚未完全挣脱尘芥压制,所以仍然只能找到一个大概位置,她已经把附近几个宅子中的人都看了个遍,都不像是宴摧,只有眼前这个妇人整整睡了一下午。
终于,在师玄璎的期盼中,屋内妇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宴摧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睡了一下午仍不太清醒,他缓了缓,刚刚扶着床沿坐起身,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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