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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芮芙在信里都会告诉他,但他没有亲眼看过,怎么能算数?
纸短情长,就算每天写一百封信,也不能疏解哪怕万分之一的相思。
楚砚辞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生出名为欢喜和期待的情绪,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她,楚砚辞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扬。
楚砚辞格外珍惜这些鲜活的情绪和感受,这些是他还活着的证明。
而刚刚在李氏那里,楚砚辞只觉得自己是块木头,几个月不见,楚砚辞并不思念李氏,不会对她牵肠挂肚,她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想知道。
他看到了李氏的愤怒和痛苦,他知道李氏不满的点在哪里,但他不心疼母亲,他的心就像一块真正的木头,生不起任何情绪。
楚砚辞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就像圣贤书上写的那些,但他什么都做不了。
手脚都好像也是木头,一动不动,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指挥不了手脚做事,也不想指挥。
甚至那一巴掌落到脸上,他明明感受到了疼痛,但也觉得无所谓,那疼痛感便也很快消失了。
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楚砚辞突然生出一种恐慌,他开始不由自主奔跑起来,甚至运起轻功,就像溺水之人奋力在往水面上游。
他要离开这里,去到芮芙那个鲜活明亮的世界,他不要当活死人。
楚砚辞很早就对身边的一切失去了兴趣,小的时候他还会有难过悲伤这种情绪,会为母亲的一次次食言而失望委屈,会辗转反侧反思自己,心疼母亲的境遇。
但他真的太聪明了,他很快就不再相信李氏,也不再对李氏抱有期待。
没有了期待,伤心难过的情绪自然也不会有了。
他按照李氏的要求习武读书,倒是不难,只是枯燥无趣罢了。
他也学会了怎样应付李氏可以让她安静些,少受些罚,没机会说那些翻来覆去说了好多年的话。
楚砚辞很聪明,其实不需要整日在家苦读,但一想到出门要受李氏的盘问和唠叨,也没那么想出门了。
若是认识个什么人回来,还要事无巨细向她汇报,楚砚辞觉得很没有必要,外面也没有什么人值得他费那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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