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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桐一直觉得这种眼镜就存在心怀浪漫的画家笔下,画出来的满满都是柔情的那种,尽管池京禧现在跟柔情完全不搭边。
她厚着脸皮笑道,“小侯爷的伤好些了吗?好些日子不见了,我一直挂念着呢,本想去小侯爷府上拜访。”
“你进不去。”池京禧终于开口接她的话。
闻砚桐心下暗暗松一口气,只要他张口第一句不是“让你爹娘着手准备你下葬的地方吧”、“你走不出朝歌了”、“你要死了”诸如此类的话,她就觉得还有一口气能喘。
她笑嘻嘻道,“不能打门进去,我可以偷偷翻墙啊,或者钻洞也成。”
池京禧约莫是有话想说的,而且好像也有账要跟闻砚桐算,但是听了这话之后,他想说的话都暂且搁在一边,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你想偷闯侯府?”
闻砚桐笑出一排小白牙,“怎么能说是偷闯吗?同窗之间的是不算偷闯的,我不过是想去拜访小侯爷。”
“上一个想钻洞进侯府的人,还在城外东南路的乱葬岗埋着,你也想去逛逛?”池京禧反问。
闻砚桐听得汗毛一立,当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
池京禧见状,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但随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嘴角立马平了,沉声道,“少胡言乱语妄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闻砚桐没说话,暗道你自己注意力不集中还要怪我?
但这个时候,她是无论无痕也不敢顶嘴的,只好缩着脖子装作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低低道,“哦。”
“小侯爷……来宅上有何贵干?”
池京禧往后一靠,姿势很是随意,“自初一到十三,牧杨登门七次,你次次称病推拒,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闻砚桐当下咳了两下,“无大碍,劳烦小侯爷和牧少挂心了,不过是感染了小风寒。”
“小风寒让你在家中躺了十三日?骨头都该躺平了吧?”他问。
“前两日走路不慎跌了一跤,腿疼着呢,所以不大敢出去乱逛。”闻砚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