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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再提了,其实他今晚没什么事。
本想约Kent当面道个谢,但对方回复说,自己在外地读书,已经去学校报道了,这几个月不在晋城。
果然是个学生啊。
詹子延回复了他:[好,那就等寒假再约吧。]
对话没有就此结束,Kent似乎是个很擅长社交的人,又问他:[怎么称呼你?]
詹子延想了想,决定和这个年轻人一样用英文名,更能拉近距离:「就叫我Janson吧。」
Kent:「好,Janson,那天送你去酒店,看见你哭了,还听你说了些醉话,是失恋了吗?」
詹子延不好意思对这个帮助过他的好心人撒谎,尴尬地回:[嗯。]
对方打字速度很快:[会让你哭的男人,就别留恋了。]
詹子延看着“男人”两个字,怔忡了半天,没有回复Kent。
他的性取向,除了家里人和初中同学,只有沈皓知道。
他不敢告诉别人,沈皓也说过这个圈子不干净,让他少接触其他同类,所以他其实一直游离在这个群体之外。
当然,也融入不了异性恋男性的圈子。
以前听同学们聊哪个女生漂亮、多少岁结婚、生女儿还是儿子,他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发表意见。但这样一来,很容易被人察觉端倪。
只好生活在夹缝中,不去接触任何一边,像条在茫茫海上漂泊的孤舟,永远上不了岸。
沈皓无意间拉了他一把,就成了他唯一的停靠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