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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泓与伍氏镖局是故交。因此那日谢泓有事相求,他作为大掌柜,也是亲自出面护送。但见护送的是这么个柔弱女子,心里未免也有几分疑虑。
这几日,却见她手腕果决,对着不同的人施以不同手段。
此时与老者讲了一晌话,对方却已经放下了警惕。拿出一张被翻得有些卷边的账本给叶采苓看。
“好官嘞,何主簿真的是好官。”
老者道:“县里要加盐税、田税,不管我们的死活。今年秋天冷得很,雨水多,粮食收的少。喏,这是何主簿帮我们写的条子,征税的兵见了这条子,也收敛了些。”
叶采苓接过这簿子仔细看来。
她文书审的多了,此刻却是能看出来,老者所言非虚。并没有伪造的痕迹,而是的确写了要求暂缓征税的字迹,还加盖了名章。
只是这字迹看着,有些奇怪。
她温声问道:“老人家,这字为何有些深浅不一?”
那笔字,能看出来有练习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有些明明能书写的很规整的字t体,笔画却有深浅之分,连带着字迹也有些微的抖动扭曲。
像是写字的人在匆忙之中写的,可每一笔落笔又很用力,不像是为了赶时间。
老者点点头。
“你们不知晓,何主簿前些年去沙原上,被马碾了手嘞,这个指头没嘞。”说着拿手比划起来。
叶采苓了然。若是如此,便可以解释这字迹的问题了。
她也看出来此时老者讲话是真诚的。
告辞之前特地安抚了老者,道苛捐杂税已经被她记录在案,日后会有更好的处理措施。
“姑娘现下打算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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