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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第1页）

"冷藏链不能断超37分钟。"程墨白掀开白大褂下摆，露出缠满武昌兵工厂冰袋的腰腹，修女突然扯断念珠，檀木珠在湿滑的大理石地面滚成等差数列，这是地下党约定的暴露暗号。

两人同时望向挂号处的青铜摆钟，钟摆里嵌着的铂金丝正与日本特务的风衣纽扣（大阪造磁化钢）形成共振。

头车副驾钻出戴圆框眼镜的日本特务，左手缺了中指的残掌握着理光微型相机，程墨白认出这是南京沦陷时逃脱的汉奸赵子明，其皮质公文包锁扣处凝结着岳阳霍乱菌株的干涸黏液。

当特务的牛津皮鞋碾过医院台阶的苔藓时，程墨白腕间的沈阳造压力表突然归零，这是冷藏箱真空层破裂的征兆，零下40的冷雾正渗入军统特制的猪膀胱隔热层。

手术室的老式电梯突然自动降停，钢丝绳摩擦声与日本特务的怀表秒针震颤同步，伴随着日本特务的惨叫声，老式电梯猛然坠下几十米电梯井。

1938年4月20日09:47圣约瑟医院地下实验室

程墨白的铂金镊尖悬停在血样玻片0.3毫米处，哈尔滨冰晶实验室生产的偏光目镜里，CTX噬菌体正撕裂霍乱弧菌的鞭毛，老医生的单镜片眼镜（柏林光学厂1935年款）蒙上水雾，折射出岳阳防疫所解剖台的铂金拘束带轮廓。

"每毫升血清含八千万个抗体单位！"老医生的钢笔尖戳破实验记录纸，武昌墨水厂的蓝黑墨迹在血渍上洇出三菱螺旋结构。

程墨白抚过撕页的锯齿状边缘，残留的纤维素纤维里嵌着半枚铂金丝，这是叶知秋用沈阳造钢笔（笔尖含0.1克哈尔滨冰晶）刻写密文时的特有手法。

角落病床的钢丝弹簧突然弹响，程墨白掀开霉变的床垫，武汉大学解剖系的尸检灯下，钢板夹层渗出蓝绿色荧光，叶知秋用霍乱菌培养液绘制的注射记录图赫然在目：七百三十个红十字标记沿长江流域分布，每个都对应着难民体内的抗体浓度坐标。

"她改造了日军的静脉注射器。"老医生旋开理光相机的暗仓，取出的底片在显影液里浮出骇人画面：叶知秋的锁骨被三菱制铂金探针刺穿，岳阳霍乱菌株正通过改造过的沈阳造针管输入脊髓，"上周四的宵禁时分，她给最后十二个孩子接种时被日本人带走了..."

1938年4月20日14:22华中防疫给水部解剖室

程墨白的德制工装靴碾过满洲灰大理石地砖，叶知秋的派克钢笔（笔帽嵌着沈阳造微型棱镜）渗出蓝黑色血渍，在光电感应器表面凝成三菱螺旋纹路，这正是三笠原实验室活体实验室的生物密钥。

程墨白推开实验室的防爆门，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四台的解剖台，每台上面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实验体尸体。

解剖台上方的卤素灯突然发生爆闪，标识为0925号尸体的胸骨被利刃剖成樱花五瓣形状，每片肋骨断面都镶嵌着铂金电极片，程墨白用镊子夹起半块凝固的心脏组织，发现岳阳霍乱菌株在心肌纤维间排列成微型乐谱，叶知秋用哈尔滨医科大的摩尔斯码编译法，将日军疫苗配方刻入坏死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