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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两手捧着慢慢地喝着,九霖在床边坐下,帮他拨开因为汗湿黏在额上的碎发:“今天怎么回事?”
“没有人刺激我,你别和他们生气。”
季袅笑了笑,因为刚退热,脸色有些苍白:“我就是自已生气,一时执念了,真是我不让他们跟着的。”
他其实当时意识到了自已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让人都出去,也是怕万一控制不住自已。
毕竟季默不在,能和他过几招的真没有。
“那也不能你都烧成那样了,身边一个伺候的没有!”
说到这个,九霖更生气了:“我他妈一个大老粗,在军中身边还时时跟个侍卫。你在宫里,他们还真敢扔了你自已睡觉去!”
“我让人把季默和夜枭喊回来了,在他俩带出来能伺候明白你的人之前,他俩不配离开。”
九霖语气冷漠:“肖散也让我骂了,你身边当真是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你骂他们做什么啊。”
季袅哭笑不得:“我这也就是自已睡过去了,若真是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他们留下就是送命。怪我,该找你回来的,别气了,好不好?”
放下茶杯,他笑着勾着九霖的脖颈,往他脸上亲了亲:“我真没事儿,只是今日看到鲁国公案的一些证据,想起林斯,有些生气。”
“生气,气到发烧?”
九霖看他靠在自已肩头,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叹了口气,又不忍继续说下去:“算了,我让人拿药来你喝。”
“好。”
季袅乖巧地答应,看肖散低着头送药进来,有些愧疚,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接过药喝完,又默默地将药碗递给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