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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在包里,她要去拿,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孟镜年立即松开手。
底下的门扇打开,他伸手推开掌住,叫她先进。
她上台阶时转头看了一眼,他将手抄进了外套口袋里。
房子没有电梯,但四楼的高度,习惯了也只是一眨眼的事。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总是爬不到尽头,拐了一道又一道的弯,孟镜年脚步声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简直仿佛气定神闲。
她突然就有点烦躁。
好像方寸大乱,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终于到了四楼门口,她从钥匙串上挑出绿漆铁门的那一把。上了年头的门,不大好开,锁孔发涩,平常开的时候就需要一点寸劲儿。
今天钥匙插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拧不到那个点。
她一手抓着钥匙,一手有点懊丧地在门上拍了一掌。
一旁的孟镜年出声了,“一一,我来。”
“……不用,我自己来。”
她继续去转那钥匙,有点赌气的意思。
孟镜年往前走了一步,抓住了她手里的钥匙,轻声笑说:“小心断在里面。”
她松了手,后退半步,看他缓慢地拧动钥匙,“咔哒”一声便打开了。
“……孟镜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