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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臣想了想:“也不全是。”
“是想到从小养大的妹妹迟早会被别人娶走,觉得不甘心?”
贺臣点头,又摇头。
他似乎在斟酌措辞,我也不再乱猜,等他开口。
片刻过后。
“霏霏。”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我可能从来都没把你当成妹妹,甚至我自己都没意识到。”
“哈哈哈……”我大胆地用手背拍了拍贺臣的脸颊,“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努力想做好一个哥哥,却从没把我当妹妹?”
贺臣似乎被我拍懵了,眼里透出一丝茫然之意。
我用手捧起一汪泉水,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浇。
水流缓慢地流过他半干的发丝、挺拔的鼻梁、锋利的薄唇,冲淡了浮沫,沿着他修长的脖子一直流回泉水池里。
“清醒了吗,哥。”
贺臣抬头望着我,薄唇轻启:“对不起。”
我被这一声细如蚊呐的道歉砸得有些发晕,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贺臣嘴里说出来的。
“对不起,霏霏。”贺臣一字一顿道,“我一直以为我把你当妹妹,直到池盛的出现让我有了危机感。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所以你就学父亲的做法,斩断一切让你有危机感的来源也就是不让我和其他人说话?”
贺臣扯了扯嘴角,笑得很苦:“我怕极了,怕你喜欢上别人,怕一切都往我无法控制的地步发展。我也害怕你会喜欢上那个60多岁的老头子。”
我愕然:“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