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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家畜眼里的双瞳（第2页）

账册内页记录着三十年来所有双瞳家畜的目击记录：某页画着母猪产下双瞳猪崽，某页贴着被撕碎的双瞳鸡眼球，最后几页的墨迹突然蠕动起来，变成林秋与双生姊姊的画像——画像中她们的眼眶里没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正在燃烧的黄符。

当地窖顶部落下符灰雨时，账册突然自燃。火焰中浮现出守夜人的声音："双瞳为引，饲魂为祭......"话音未落，燃烧的账册灰烬突然凝聚成双瞳形状，瞳孔中心射出青光击碎青铜镜。

镜片纷飞中，林秋看见每个碎片都映着不同视角：某块镜片里守夜人正在给牛犊喂符水，另一块镜片显示族老通过双瞳家畜监视村民。当某块染血的镜片划过指尖时，她突然目睹母亲分娩当夜的情景——接生婆的瞳孔突然分裂，用双瞳记录下双胞胎的胎发被塞进青铜钉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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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记处的血洞突然产生吸力，将满地双瞳眼球吸入体内。林秋的视野开始分裂，左眼看到现实世界，右眼却看见无数双瞳家畜的亡灵。当两个影像重叠时，她发现谷仓墙壁的裂缝组成北斗七星图，而"天权"位裂缝里塞着截脐带。

扯出脐带的瞬间，地窖突然翻转。林秋坠入更深层的冰窖，摔在由双瞳眼球铺成的地面上。每颗眼球都在转动，瞳孔里映着不同年份的活祭场景。冰窖中央立着具青铜牛像，牛眼的双瞳是用活人的眼球镶嵌而成。

当林秋的胎记血滴在牛蹄上时，牛嘴突然张开，吐出七十二枚刻星纹的青铜币。铜币落地后自动排列，拼出母亲被绑在七星桩上的画面。画面中的母亲突然转头，眼眶里长出的不是眼球，而是两簇燃烧的胎发。

"快挖出你的眼睛！" 母亲的尖叫震碎冰柱，林秋抱头躲避时，发现坠落冰柱里封冻着无数双瞳。当她的倒影映在冰面时，所有双瞳突然转向，瞳孔里浮现出相同的画面：林秋手持青铜钉，正将自己的右眼珠钉入七星桩。

冰窖顶部突然裂开，月光混着暴雨灌入。林秋顺着冰锥攀爬时，看见夜空中的北斗七星正在扭曲变形。天权星的位置出现双重视觉，仿佛有两只重叠的瞳孔在俯视大地。当星光照到胎记血洞时，溃烂处突然长出颗眼球——瞳孔分裂成双，虹膜纹路与守夜人的符咒刺青一模一样。

爬上地面时，林秋发现自己回到了祠堂废墟。暴雨中的槐树桩渗出黑血，树纹裂开形成双瞳图案。当她用新生的双瞳注视树纹时，眼前突然浮现守夜人最深的秘密：三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正是通过双瞳家畜的眼睛，选中了命格契合的双胞胎。

废墟中传来犬吠声，七只双瞳野狗从瓦砾堆钻出。它们的牙齿缝里塞着带符咒的碎骨，瞳孔里倒映着林秋被钉在七星桩上的未来。当野狗群扑上来时，胎记处的双瞳突然喷射青光，将为首的野狗炸成符灰。

灰烬飘向村口老井，在空中组成新的预言："子夜双瞳开，饲魂见分晓"。林秋抹去脸上的兽血，发现自己的倒影在血泊中缓缓睁眼——那双新生的双瞳里，正映出七星倒转的最终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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