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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恨伸手掰住贺钦的脑袋让他抬头:“我说,你可真是个乌龟王八蛋,怂得没边儿了。”
“......”贺钦听了,坏心眼地胡乱动了动手指,满意地让薛恨再说不出损人的话来。
于是稀里糊涂的,薛恨又和贺钦睡了一觉。
这一觉和之前那次意外不同。那次薛恨不清醒,只知道有根棍子捣了自己一晚上,而这一次,薛恨无比清晰明了地看见了是谁在奋力耕耘,又是谁灼热的呼吸打在了自己的耳边。
他们在酒店的大床上疯狂,又在浴室的浴缸里纠缠,这场由两人合谋的欢爱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事后的清洗过程有些麻烦,困意横生的薛恨一拳打在贺钦背上:“谁让你不带套还弄里边儿?”
“......”贺钦吃了个哑巴亏,但也愿意包容薛恨这点小脾气:“放松点。”
等一切处理完之后,贺钦想把薛恨打横抱出去,被薛恨制止住了。他推开贺钦,脚步奇怪地走了出去,贺钦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勾了勾嘴角。
两人有默契地一人去到了床的一边,贺钦把被两人弄到床边沿的一个枕头抓了回来,还有另一个枕头掉在了地上。薛恨看了瞪眼:“我靠什么?”
贺钦干脆利落地将枕头放在了中间,率先靠在了其中一边,意思不言而喻。
行吧,精疲力竭的薛恨干脆凑过来,靠在了枕头的另一边,闭上了眼。
贺钦见状,伸手准备关灯,结果薛恨像有所感应似的:“开着灯睡。”
吃饱喝足的贺钦虽然不解,却也愿意在这事儿上顺了薛恨的意。他收回手来,平平地躺着,准备闭上眼时,身边的薛恨再次开口:“你上次是不是也没戴?”
“......”贺钦沉默咬牙,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没病。”
薛恨没再说话,要不了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像是熟睡时发出来的。
原本笔直正躺着的贺钦侧过脸来,看见了薛恨陷入熟睡的脸。他看着薛恨被牙印交错的嘴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薛恨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
看来是真被搞累了。贺钦满足地扬了扬嘴角。紧接着,他坦然地转过身来将薛恨抱在怀里,下巴抵在薛恨半干的脑袋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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