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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意佳笑着捏起叶一诺一边的脸颊，力道很轻，“谢谢啊，不至于。”

不管叶一诺的父母说了什么，他都会认真听取并虚心接受，成年人怎么会在长辈面前冷脸走人，更别说对方是叶一诺的家人了。

事情因他而起，说他什么都是应该的。

稍微温存，两人起了床，顾意佳拉开窗帘兴奋道：“哇，下雪啦。”

叶一诺走过来看了一眼，入目一片白，空中正飘着小雪花。

“嗯，过两天还要下大雪。”

原以为杨帆还没醒，洗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后，顾意佳给他打了个电话，哪知人家早就起来了，粗重的喘息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既然别人都没放在心上，那他也应该选择性遗忘，曾经的那个小插曲就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烟消云散吧。顾意佳打趣道：“做美梦呢，天亮了，该放人家走了。”

杨帆气喘吁吁，“没有，健身房跑步，你们醒了？我马上上来。”

负一层的健身房到一楼客厅的距离很近，不过两分钟杨帆就提着外套过来了。

他看了看表，“这么早？等会儿啊，我去冲个澡先，一身的汗味。”

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然后倒回至顾意佳身边，上下打量了他几个来回。

“哇，佳哥，帅啊，头一次看你化妆。”

语气过于夸张，顾意佳有些不好意思，催促杨帆：“快去洗你的。”

他活了三十年，化妆的次数屈指可数，除开上学时搞活动需要，自己动手的也就两次，一次叶一诺生日去探班，一次就是现在。

总算感同身受叶一诺前年去见他妈时的扭捏了，一会儿嚷嚷要去找造型师，一会儿又非得回家洗个澡梳妆打扮一番。

现在想想，其实都源于内心的那份不安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