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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烫好烫。”江艺淼端着纸杯的手都快烫熟了,她连忙把纸杯放到床头柜上,“热水机好像只有开水,要等一会儿才能喝。”
“那就等它凉些了再喝。”赵书铭瞥了一眼纸杯。
赵书铭平日里和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但现在病起来了,平日里的轻声细语变得更轻了,江艺淼总觉得现在自己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推倒,哪怕他看起来很强壮。
江艺淼从他怀里又把自己的包包捞了起来,“那就等等吧。”
江艺淼隔着单肩包的表皮,下班回来的时候江艺淼连包里的手机都没拿出来就扔到了沙发上。
所以下班时她包里揣着什么,现在包里就有什么,直到她捏住了个圆柱体物件,她才想起来自己的水杯也还放在包里。
“对了我水杯里有水诶。”
江艺淼低头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还是温的,要不先喝点我水杯里的。”
夏天热,江艺淼怕渴又爱喝水,所以哪怕出去逛街,她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小的保温杯。
来医院的路上塞车塞了很久,赵书铭也一直没有喝水。她不用想都能知道他现在肯定渴了。
江艺淼下意识地就把已经扭开的杯子递给他,毕竟他们以前也经常会用一个杯子喝水。
赵书铭低头扫过她的手和她的米白色的保温杯,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好像溢出了一种莫名的愉悦感。
他也很想能直接触碰到她唇角碰过的地方,不过他现在是真的发烧了,或许还有感冒的倾向。
他万万不能传染给她。
他接过江艺淼的水杯,“淼淼,我去热水机那边拿个纸杯倒点你的水。”
“哦哦。”她直直点头,抬头看到吊瓶时江艺淼才想起他还在打吊针,她一手夺回了自己的杯子一手摁着他的肩膀让赵书铭重新坐回床上,“你坐着,我去帮你倒。”
赵书铭被她摁倒,他坐在病床上抬起头温和地点点头。
江艺淼猜他下午应该在家睡了一段时间,额前的头发没有梳起,只是随意但又不失整齐地散落在额前,顶灯打下的刘海影子若隐若现地遮住了他的双眼。江艺淼又没戴眼镜,更看不清他现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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