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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谁知道会被哪个听去,又添油加醋传出府外?
王秀咏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名声,都是她小心谨慎挣来的,自然不容许这么些年到最后因为大意而功亏一篑。
苏老爷依旧有些不痛快,送东西给苏怀云,虽说是息事宁人,更像是他向这个长女妥协一样,别提多郁闷了:“送了东西,告诉大丫头适可而止。家和万事兴,别让夫人难做了。”
闻言,王秀咏知道苏老爷这是不乐意跟苏怀云妥协,把自己推出去了。
她一向明白苏老爷的为人,心里也没多意外,轻声应了,这便带着陪房嬷嬷去了库房。
守库房的婆子点头哈腰去开门,陪房嬷嬷小声在王秀咏后头问道:“夫人就这么顺着大姑娘,要是大姑娘不领情,岂不是让夫人难做了?”
她也琢磨不准苏怀云的性子,送点东西真能安抚住吗?
要是再闹起来,古琴没拿回,路娇娇背了黑锅,王秀咏恐怕也得被连累。
到时候,可不就一发不可收拾?
王秀咏示意婆子在库房门外守着,带着陪房嬷嬷进了去,仔细打量后对她笑道:“大姑娘是个聪明人,要是再闹下去,她还要不要出门子了?还没嫁人,她就一天得在苏府呆着。闹得过分了,府里可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到时候该往哪里去?”
她说着,头也不回地道:“闹得过了,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蒋家怕是要悔婚的。”
悔婚的姑娘,以后再要嫁人就不容易了。
没了蒋家,苏怀云的婚事可不就是苏老爷和王秀咏再说了算?
苏怀云不蠢,不至于不明白这一些。到时候被苏老爷和王秀咏拿捏在手里,只会比如今的处境更艰难。
陪房嬷嬷也是听出来了,恍然大悟道:“老奴愚钝,多得夫人提醒,不然就得想岔了。”
王秀咏笑笑,指着库房里的一个古朴的锦盒道:“我记得里头是南洋珍珠,这么一盒子怕是不够的,再取两册孤本,还有这幅画卷。”
她一口气点了几样,陪房嬷嬷都拿在手里,一双手几乎要拿不住。
“夫人,这么多物件,没道理还比不上那台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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