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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送的回礼,可没那么简单。里面全都是游记,至于游记里记录了什么,那就是各种各样,什么都有了。
坊间的小玩意,自然也有记录,比如斗蟋蟀,比如斗鸡,比如斗棋。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除了学堂和苏府,再没去别的地方。
因为王秀咏宝贝这个儿子,担心他学坏,身边的小厮都是亲手挑选过的,一个比一个正经,没别的陋习。
苏怀斐打小是被这样保住着长大,自然不会知晓府外的事情。看见斗蟋蟀,又如何能不心动不好奇来试一试?
试了一次,那就品味到个中的滋味了。玩了一回,自然还想继续尝试。
但是这时候,如果自己却阻拦了呢?
心里痒痒的,只怕要更难受了。刚开始只是一点兴趣,被阻拦后,便是像无数的猫爪子挠着心,恐怕不用想别的,光琢磨着此事了。
王秀咏不是最疼爱这个儿子,打算让苏怀斐做苏府的继承人吗?
那么苏怀云就毁了他,让苏怀斐再对功课起不了什么进取心,而是像其他孩童一样只知道玩耍。不知道等王秀咏发现的时候,会怎么做?
“不必担心,明儿拦着四少爷,让蟋蟀好好歇两天就没事。那丫鬟伺候的精心,你安抚几句,再赏几个大钱,叫她好生伺候着,这蟋蟀精贵着呢。”
苏怀云笑笑,蟋蟀的确精贵,它可是引诱着苏怀斐走上另外一条路的好东西。
莲玉应下,想着一对蟋蟀要二两金子,的确精贵,说什么都要小丫鬟伺候好了。
小丫鬟得了赏钱,更加用力伺候了,没两天,蟋蟀又活蹦乱跳好不精神。
她这厢高兴,苏怀斐却不痛快了。
苏怀云久病未愈,不怎么管他,自己跑进倾云苑逗弄蟋蟀,后来还从游记上学会了斗蟋蟀,玩得相当尽兴。
还想第二天继续斗蟋蟀,谁知道他却被苏怀云的大丫鬟拦下了,说什么都不让自己进去。
苏怀斐一张包子脸都黑了,恨不得进去跟苏怀云说一声,把这个丫鬟给撵出去的时候,莲玉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倒是一副为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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