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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第六重地狱,匾额上写着“蚕盆之狱”四他大字。王明走近前去瞧一瞧儿,只见小门儿里面一个深土坑,坑里面都是些毒蛇、恶蝎、黄蜂、黑蚕。一干小鬼一手抓过一个汉子来,照坑里一掷,坑里那些蛇、蝎、蜂、蚕嗡一声响,群聚而来,嘬其血,串其皮,食其肉,了无人形。一手又抓过一个来,又是一掷,又是这等各样毒物串皮食肉。抓过许多,掷着许多。直到末后之时,又是一个小鬼喝声道:“上来!”手里拿着一管小笛儿,吹上一声响,果真的又是那些汉子走将上来。只是皮开肉绽,体无完肤。”王明道:“那坑里怎么有这些恶物哩?”判官道:“天造地设的一般,不怕你走到那里去。”王明道:“好磨折人也!”判官道:“说得这个话!恶人自有恶人磨,撞着冤家没奈何。”
又到第七重地狱,匾额上写着“杵臼之狱”四个大宇。王明走近前去看他看儿,只见小门儿里面当堂安上一个大杵臼,约有数丈之宽。四围站着四个小鬼,一个手里拿着一付大碓杵。掀下一个汉子来,只听见一齐杵响,须臾之间,打成一块蒜泥的样子。把个蒜泥捏成一个团儿,逐个儿放在左边还魂架上。到了末后之时,架子一声响,原来还是原来,照旧是个汉子。王明道:“姐夫,好狠杵臼哩!”判官道:“今日方知孙杵臼,从来不信有程婴。”
又到第八重地狱,匾额上写着“刀锯之狱”四个大字。王明走近前去看一看儿,只见小门儿里面两片板夹着一个人,或是男子汉,或是女人家。却有一班小鬼,两个鬼拽着一张锯,从头上锯到脚跟下止。皮开肉绽,也有两半的、也有三挂的、也有四截的、也有碎砒的,锯到着后之时,又是一个小鬼做好做歹,一个人的拿起来,用笤帚在浑身上扫一过,一个还是一个,男子的男子,女人的女人。只是那些刀痕血迹,到底有些。王明道:“姐夫,这个锯(钅解)的又惨些!”判官道:“生前造恶无凭据,死后遭刑分外明。”
又到第九重地狱,还不曾走到门上,只听得后面一个人吆喝道:“崔相公那里去哩?”王明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生得是牛的头,马的脸,身上穿件青布长衣,腰里系条红罗带,脚下是双黑皮皂靴,口里吆喝道:“崔相公。你那里去哩?”判官道:“你吆喝怎的?”青衣说道:“阎罗爷有事相请。”道犹未了,又是一个猪头狗脸的赶将来吆喝道:“阎罗爷有事相主,请你快些去哩!”道犹未了,又是一个驴头羊嘴的赶将来,吆喝道:“崔相公,爷在厅上,有事请你,即忙就走哩!”崔判官看见来得凶,只得站着,问说道:“有甚么紧事?一时就是三递人来。”众人说道:“我们只晓得奉着官差,那里晓得有甚么事哩!”判官道:“堂上可有些甚么人在那里?”众人说道:“堂上是转轮王放出来的无罪之人。”判官道:“已经无罪,各自散去托生罢了,怎么又转到堂上来?”众人说道:“在那里告甚么枉刀杀人的状子。”判官道:“爷怎么说?”众人说道:“爷因是不得明白,故此相请相公,请查文簿,看他们果有罪,果无罪;杀人的果枉刀,不枉刀。”
判官道:“既如此,不是不去。只一件来,大舅,我如今阎君有召,不得相陪,自己再去细看一番罢。”王明道:“姐夫,你不在之时,我小弟也不去了。”判官道:“地狱共是一十八重,我和你才看得八重,还有十重不曾看见。况兼前面正有剉、烧、舂、磨,正好看哩!”王明道:“举一可例,其余莫说,已自看过八重,小弟出去,也就告辞罢。”
一会儿,出了地狱,判官道:“进灵曜之府。”王明走出子城来,判官又叮嘱道:“大舅,你还到我家里等着我哩!”王明道:“不等你罢。”判官道:“我有一封家书烦你相带,你怎么不等不我哩?”王明听见说是家书,不得不等。一径找到崔家,见了刘氏,王明道:“娘子,你今日做了我的姐姐。好个姐姐也!”刘氏道:“判官做了你的姐夫,还好个姐夫哩!”两个闲话,不在话下。
却说崔判官进了灵曜之府,直上第五殿见阎罗王,行了礼,阎罗王说道:“这一干无罪之鬼,状告枉刀杀人。却不知他的有无虚实,你去细查一番,看他的真假,以便发落施行。”崔判官道:“查此不难,叫他们供出口词来,我这里拿个罪恶簿来一对,便见明白。”阎罗王说道:“此言有理。”即时传令,着令这些告状的逐一供出口词。
<a href=/qzfc/97>常言道</a>:“你是个阎罗王,阎王出令,谁敢有违?”一干鬼齐齐的站在丹墀之下,轮班序次,一宗宗的诉上来。第一宗一个老者。提着一个斗大的头,哭哭啼啼,自称是金莲宝象国总兵官,名字叫做姜老星忽刺。临阵之时,被南朝唐状元所误,一箭划下了头。屈死无辜,告唐状元填命。第二宗是两个小后生。一个拎着一个脑盖骨,哭哭啼啼,自和是姜老星忽刺第三个公子,名字叫做姜代牙。临阵之时,被南朝张狼牙闪在后面,不知不觉,一狼牙钉打碎了个脑盖骨。屈死无辜,告张狼牙填命;一个拎着一块鼻梁骨,一双眼乌珠儿,哭哭啼啼,自称是姜老星忽刺第二个公子,名字叫做姜尽牙。临阵之时,被南朝张狼牙所误,一狼牙钉打断了鼻梁骨,爆出一双乌珠儿来,至今做个瞎鬼。屈死不甘,告张狼牙取命。第三宗是五千个番兵结做一伙。也有没头的,没眼的,没鼻子的,没手的,没脚的,吆吆喝喝,哭哭嘶嘶,同口一辞,都说道:“是总兵官姜老星部下的番兵,临阵之时,死了总兵官,被唐状元乱刀砍死。一概屈死无辜,一概告唐状元取命。”
第四宗是千百头野水牛。一个一身水,哭哭啼啼,都说道:“我们野水牛本是畜生,孽障未除,生长在金莲宝象国,郊眠露宿,饥餐草,渴饮水,并不曾有甚么罪恶。只因奉女将姜金定官差,那晓得张天师逼勒我们下水,一任的响雷公,把我们活活的逼死于海水之中。屈死无辜,告张天师填命。”
第五宗是千百头犀头。头上角崚❕,身上鳞落索,也是哭哭啼啼,说道:“我们是一干犀牛,生长在水里,与水族为邻,并无半毫过恶等,因承奉金莲宝象国女将姜金定所差,切被张天师借到那里千百条长长大大的蜈蚣虫,强钻我们的鼻头,活活的钻死我们这一干性命!情屈无辜,告张天师填命。”第六宗是一干妇人。约有五百多个,都只是精着个头,并没有身子,一个个哭哭啼啼,说道:“我们原是个妇人身,只到夜晚间,头会飞走,晚间飞去,明早飞来,并无差错。多因女将姜金定差遣我们出城,也只是备数而已。切被张天师叫下五方黄巾力士,撇吊了我们原身,致使头不归身。顷刻间,坑陷了我们五百口性命。情屈无辜,告张天师填命。”
第七宗是一干柴头鬼。
毕竟不知怎么叫做柴头鬼,不知这一干柴头鬼诉个甚么冤?且听下回分解。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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