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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轻飘飘“哦”一声,“一队队长的骨头有多硬我是见识过的。男队员的嘴随便亲。骨头硬,但运气差,每次撞进来都不是时候。今天是五月七号。我心情不好,就是要你陪。你看了我那么长时间的拳,轮到我好好看你了。”
宋鹿将身边的人出生寿辰满师、结婚生子满月、发财开张、寿终正寝的日期都撸了个遍,也想不出五月七号到底是个什么特殊日子。
林也见宋鹿接不上话,抬起黑眸,寒光闪闪,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你是在想五月七号发生过什么吧?施暴者施以暴力,多年后,轻飘飘对受害者说,你记错了。”他目光一凛,“别废话了。去洗澡。”
八年前的五月七号,是林太太确诊乳腺癌的第8个月,正在和林综生打离婚官司。那一天,林综生买下报纸两大主版向宋绫大胆宣爱。林太太看到新闻后直接昏倒,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出来的时候坐的是殡仪馆的车,火化。妈妈那么大的身体只有那么一小盒骨灰。
她们竟然可以忘记!
没心没肺到令人觉得厌恶。
而这个寄养女偏偏选在这个日子再次惹到他。
林也站起来,走到橱柜边,将水龙头打开到最大,从口袋里拿出宋鹿的手机,直接丢到台盆里。宋鹿惊叫一声,扑过去捞手机,被林也用手抓住手臂,一拎,人就到怀里。她的睡袍从肩膀上滑下来,露出雪白的圆肩。他沉眸一扫,皮肤细腻光滑。宋鹿的脸折过来,撑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瞪他。
林也的黑眸比最黑的夜还要深,手指一寸寸用力,指尖陷进她肩上裸露的肉里:“别想着逃。别逼我把你反锁进房间。只是一晚上。你要做的只是听话。否则,一晚上不够我消遣,那就两个晚上、三个晚上,一直到刑满释放。我劝你别被判无期监禁。”
林也松开宋鹿,走回客厅,堵在客厅至大门的必经之路上,用手给她指了浴室的方向,“去那里洗澡。”
让她洗澡这句话宋鹿听了三遍,她现在只想离林也周身越远越好,她踉跄地走进客厅,茫然环顾四周。林也指的方向她肯定不去,她猛地冲进右手边最近的一间房间,关门,从里边把门锁死。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空气闭塞,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鼻子一吸,就能闻到浓烈的木胶味。
宋鹿一开始抓着门把手,用肩膀顶门,生怕林也会发疯砸门。屏息等了很久,门外一直很安静,连脚步声也听不到。宋鹿觉得林也可能拉不下脸做这种破门而入的事情,也就不再抓门把手。
宋鹿伸手去摸墙壁,想摸亮电灯开关,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摸到开关。她发现墙是软的,海绵的Q弹质感,还摸出来墙是一条条小手臂宽度的格栅花纹。这间房间的墙纸如此奇怪,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因为摸不到开关,宋鹿背靠在门上,滑坐到地上,在黑暗中抱膝坐着。她越想越害怕,觉得林也真就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不陪他睡,可能真会被关她一辈子。
一晚么,除非她死。
人处在黑暗中对时间的概念很模糊,宋鹿的精神被吊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觉得疲惫,但不敢闭上眼睛养精神,生怕林也闯进来,就靠咬指甲和剥指甲集中精神。
时间久了 ,宋鹿这个房间很奇怪,外面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宋鹿产生了更为可怖的联想。她好像挑了一间最糟糕的房间。在这间房间里,林也可以对她做任何事,而楼下的邻居和门外的人会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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