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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奉珠再拜,后退着退到卢氏身侧。
圣上是一位膀大腰圆,面白有须的中年人,他抿了抿自己唇上鼻下的两撇胡子,便道:“十一弟啊。”
“臣弟在。”韩王出列叩拜。
“你亏心不亏心。人家小娘子是一句都不曾抹黑你,反观你呢,裴公状告你是杀害他孙女的凶手,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许是旁人瞧着眼热,一时不忿买凶杀人也未可知’,房公的嫡女和裴公的孙女又有龃龉,最重要的是心仪于你,你这可不地道啊。”
“臣弟并未特指房府娘子。”韩王跪在丹陛之下,冷静道。
“呵。”圣上嗤笑了一声,“这么说,还有一个嫌疑人,房公的庶女,人带到了吗?”
“皇兄,不可能是遗珠。”韩王急急道。
“愿闻其详啊。”圣上看房公一张脸都要涨成紫的了,心觉好笑。
“她、她没有必要。”韩王硬着头皮道。
“王爷!小女声誉要紧,口下留情!”房公禁不住呵道。
“玄龄啊,你到一边候着,让他说,此时并无旁人,裴公素来严谨,不会乱说的。”
“因、因为寡人心里早已有她,并答应她,要以正妃之礼迎娶,所以,她没有杀人的动机。更何况,她人在青峰山吃斋念佛,一心向道,心又软,她怎么可能杀人。”
房公自知如此下去,家丑必定被圣上所知,直觉的没脸,以袖遮面不敢见人。
圣上看了好笑,便又问道:“排除嫌疑罢了,叫来一问便知。”
“皇兄,不要折腾她了,她、她落胎不久,落下病根,寡人正为她请人疗养中。”韩王羞愧低头。
就此阴谋彻底大白于圣人面前,韩王不再否认。
“如此荒唐!”皇后听了大怒。“你们胆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