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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灯光璀璨的宾客厅逛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卓智轩,对方看起来春光满面,看来下午的劳累没有白费。
卓智轩问:“你喝酒了?”陈挽酒量很好,不轻易上脸,但此刻看着不大正常。
陈挽不大想提自己敬酒未遂的事,含糊了两句,把牛皮纸包好的烟盒与打火机递给他,让他转交。
普通的烟和打火机就算了,这种私人定制的已算是贴身之物,被有心之人拿去,稍微查一查便能知道是谁的。
卓智轩打开包得细致的牛皮纸看了一眼,今晚上被众人捧得飘飘然那点酒意醒了些,看了一阵陈挽,无语:“你就不能自己交给他?”
“没必要,”陈挽本来没想抽烟的,但瘾有点被那包罗密欧勾起来了,摸出自己的烟,咔嚓,点起火,低头吸了一口,刚刚他还犹犹豫豫偷一支对方的烟,现在又变得很洒脱,特地嘱咐,“问就说服务生发现的,别提我。”
“……有病,”卓智轩晚上那点春风得意都被他给气没了,骂道,“没必要没必要,没必要你图什么?”
许是因为喝了酒,又许是他自己今日志得意满看不得至交这样惨淡心酸,卓智轩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陈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我不图什么啊。”
这是实话。
他喜欢赵声阁,但又不是要追他。
完全没有过这个打算。
卓智轩是真不理解了:“你就真的就一点点都没有想过?你在这忙进忙出的做慈善。”
陈挽好笑,也不太理解地看着他,想着怎么给自己这位从来走肾不走心的好友解释付出真的不一定是要回报这件事:“不是,我不打算追人和我想偶尔看上人一眼和给喜欢的人做点事这不冲突吧?”
如果他能完全克制自己,也不会任由这点情意在心里扎根数年。
卓智轩显然还是不能理解。
陈挽被他那眼神看得,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按灭了烟尾,无奈道:“你非要问,那我就图有我在的地方能让他觉得舒心顺意几分好了。”
陈挽甚至都不需要和赵声阁变得很熟,在一个圈子里能偶尔见上面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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