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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步蠢棋。”荀先生品茶,顿了顿才道,“她或许是抱着什么良知、济世心去的,但又有何用呢,平白让这些人丢了糊口的营生,也惹恼了爱吃花酒的公子哥,反倒招恨。”
“是了。那些个大头兵在前头替她卖命,回来了却连个能消遣的地儿都没了。这不是就被调走了么。”海陵王盘着鼻烟壶,以袖遮掩着半张脸,打了个喷嚏,“这个时辰了,本王也该”
“王爷,王爷!”
小厮飞着进来,满脸慌张。
“何事。”海陵王不耐烦地倚上太师椅。
“王老爷、孙老爷都来了,吵着闹着要见您。”小厮说,“他们说城外正乱着呢,说是瞧见烽火了。”
“烽火?”
同荀先生对视了一眼,海陵王拨了塞,嗅着鼻烟壶提神:“叫他们进来。”
两个乡绅见了海陵王便可劲磕头:“王爷,眼下瓦格人怕是真的打过来了,求王爷指条明路。”
海陵王同侍从耳语了几句,这才开口。
“边军败了么?”
乡绅摇头。
“林大将军带兵驰援了么?”
乡绅答:“不知。”
“这不就结了。平山关都好好的,你们着什么急呀。”海陵王招呼侍女给自个捏肩,“派个人打听打听,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别见着一点风吹草动就着急忙慌成这般。”
“沈长卿、方清露这些个人驻地都在首府呢,此处离北境也四五百里了,有要是这儿都要失守了,她们不蹿得比野兔都快。”
“可城中的老太爷跑了不少,北境的也跑得差不多了。”乡绅道,“半月前城中的粮食便被调空了,林大将军领着兵不知操练了多久。庆熙年间,瓦格人糟了雪灾,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进犯的,我等是真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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