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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赶来时,韦泰已经断气了。
白布盖在冰冷的躯体上,犹如晦气的坟包,令人避之不及。
绅士们失去了方才的从容,时不时调整假面,把那当作唯一的遮羞布,生怕露出个人特征。有人看了眼手表,不耐烦地整理领结,有人抱怨美好的夜晚就这样被破坏。
和迫不及待想要脱身的客人们不同,夜魅们打哈欠的打哈欠,玩指甲的玩指甲,对现场的事态漠不关心。
没有人在意韦泰是因何倒在了这个夜晚。
“到底什么时候才放人?”又有人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黑西装尽职尽责,把贺亦巡带来的警员阻拦在酒庄外。双方都是荷枪实弹,形成对峙的局面,警察不急着突围,黑西装也不敢贸然行动,结果便是一道屏障把酒庄和外界隔绝开来,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这情况对贺亦巡有利。
现在他人手不够,不敢贸然下令抓人。若双方真动起手来,说不定会有人趁乱逃跑。
不过他叫的支援已经在来的路上,目下他只需要拖住致进会的人,不让他们离开,等支援一到,黑西装不再构成威胁,便可以轻松把聚会的人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韦泰死得还真是时候,否则贺亦巡都没有由头抓人。
这些有权有势的老头还是太过自信,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还不如聚众赌博的小作坊,都知道留个后门。
“这里发生了命案,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贺亦巡堵在门廊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时间。
一听说自己成了凶案嫌疑人,衣着光鲜的老头们各个情绪激动,顾不得体面破口大骂。
“你疯了?想抓我们?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林玫怎么回事?自己生的小畜生也不管管,她这会长还想不想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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