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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呈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不经意地试问:“莲圣子从千里之外忽来中原,不知所谓何事?”
青年佛子莞尔勾唇,浸透的墨黑瞳心荡出涟漪浅笑,即使看不见面容也给人惊心动魄的美态。
他淡淡浅笑,“受单于之命,特地来助拓跋侯君一程。”
现匈奴的单于在位的四十余年,在此期间的匈奴王,西面攻伐月氏,杀了月氏王,平定了西域;向南,屡攻向中原,而往年的中原虽乱,民族其心却很齐,凡有外敌袭来,必定会放下所有成见,共同抵于外敌。
但自从现任君主以外姓王谋反之后,大肆提拔外姓侯君,现在周边隐有分崩离析之意,幸而当年骁勇善战的单于也已垂老矣矣,不如曾经那般英姿飒爽,且最为重要的乃,王庭被圣子越俎代庖地掌权了。
如今的匈奴王庭与中原情形相差不大,只不过一个是外姓侯君夺了王位,一个乃王室被圣子掌控。
所以他说是受单于之命,拓跋呈是不信的,虽然不信,但此刻来得确是时候。
若他不想娶王庭公主,又想要尽快攻进秦河,往后少不得这位圣子的协助。
拓跋呈心中思绪万千,旋即问道:“莲圣子既来了中原,想必是对我朝有所了解,客套话本侯便不多说,不知莲圣子可能助本侯一臂之力?若能帮本侯,圣子想要什么,己所能及之事必定也会帮圣子。”
之前圣子在王庭救他时,他便隐约察觉这位圣子需要他,或许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若他能称王,也不会吝啬兵力帮他。
眼前的佛子闻言,柔善的长睫轻敛,答道:“拓跋侯君如今用岩王造势,又得了岩王遗孤,已经是众望所归,我乃外族之人,寻常事许是难以帮上,但侯君要的兵马粮草等物,我尚能提供一二。”
闻言,拓跋呈并未欢喜应下,而是警惕地盯着眼前看似慈悲渡人的佛子,“莲圣子如何知道本侯得了岩王遗孤?”
他刚把谢观怜从旁人手中抢到,还不过一两日,人也才刚醒来,他亦还没有用岩王遗孤在营帐中而造势,而一个远在王庭的人如何知晓的?
王庭相隔雁门千里之远,即便是消息再快,也得花费半月之久才能到。
这莲圣子的消息来得未免太及时了,仿佛真像是神人能揣度天意。
拓跋呈不由想到当初在王庭地牢中,他从那些狱卒口中,听他们用匈奴话议论过这位莲圣子。
那些人议他是天神临世,是授天命下凡尘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