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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攸叹息着安抚她,注意到她眼底挂着黛青的阴影,好奇地用手指抹了抹
什么都没有。
这位美丽的小姐脸上挂着两个格格不入青黑眼袋,并非妆面效果所致,那么是什么让这位从头发丝精致到脚踝的女士憔悴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想:是因为我吗?
我伤了她的心吗?
那张毛绒绒的鹿脸上又一瞬间的沉凝过度人性化的表情增添了些许的喜剧效果。
可她没有了逗自己笑的兴致,而是……困惑。
困惑之余,又有一点难过。
“颜攸”抚着她的眼泪,在心里想:为了我伤心的话很不值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可一只鹿怎么能安抚住伤心的人类呢?
何况这个人类看她的眼神一点都不像是看一头笨蹄笨爪的鹿,她手上的温度轻轻揉着鹿的下颌,鹿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安心感。
于是她把脸埋在了女人的掌心,从中汲取到了某种赖以生存的物质。
人看着一只犯蠢的鹿时,会想什么呢?会嘲笑她吗?
那个女人没有笑。
她含着眼泪,用力拥抱了她,像要把这头走丢的鹿嵌进自己的灵魂里。
被取名“颜攸”的鹿僵在了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回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