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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还在哇哇地哭,大叫着坏人去死,他爷爷心疼又恼怒,咬牙切齿地说:“一把玩具枪有什么危险的?我怎么没看见他打人?你们看他年纪小好欺负是吧,你这么大个人往他身上踢,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打没打人自己心里清楚。”宋谨突然平静地说,“或者你看看我的脸,上面是不是还有印子,我们菜地里还有他打过来的子弹。”
“我没打人!我没有!”小孩大哭着反驳,“你们欺负我!打我!坏人!”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他爷爷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铁证,“小孩子又不会骗人,就是朝你们地里打了几颗子弹,你们就动手打他?”
宋谨突然不想为件事解释什么了,没有用,只会纠缠不清,他说:“好,随便他怎么说,我弟弟踢他是我弟弟的不对,我跟您道个歉,但麻烦您把小孩子管管好,哪天真的惹出事了,可能没有今天这么好收拾。”
他说完就扯着宋星阑带他往坡下走,结果还没等他俩转过身,那老人又不乐意了:“你们两个大人欺负完一个小孩说走就走?我家小孩要是哪里被踢坏了你们赔得起?我们要上医院做检查,你们一起过去!”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
宋星阑甩开宋谨的手,跨了一步到他们面前,伸手掐住小孩爷爷的脖子,他长得太高,俯视下去时有种不容抗拒的可怖压迫感。小孩躲在他爷爷身后,突然尖叫起来,宋星阑直接腾出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将他掀在了地上。
这个场景太可怖了,宋星阑掐着老人的脖子,一手把小孩推翻在地,身上的暴力和狠厉一触即发,像是青天白日下的恶魔。
即使宋谨知道他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但他仍然心怀震悸,根本无法消停下去。
本性难移,就算埋藏得再好,在某些时候,也会像疯狂的藤蔓一样攀爬而出,改不掉的。
“够了……够了!”宋谨冷声叫他,“宋星阑,住手,跟我回去!”
“我今天要弄死他们。”宋星阑低狠道。
老人的面色发白,膝盖都弯曲下去,小孩缩在地上再也不敢出声,宋谨踉跄地去拉扯宋星阑的衣服,声音都颤抖:“你再不松手,以后别想回家了,也别想再见到我!”
宋星阑猛地偏过头看着宋谨,好像愣了一下,然后他放下了手。
祖孙俩像是看到了鬼,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一声不吭,宋谨也没再说话,转头往坡下走,宋星阑在原地顿了几秒,收拾了工具,跟了上去。
宋谨回到家之后就进了房间,他站在窗边,外面天色阴沉,傍晚开始就要下雨了。
宋星阑洗了把手,然后走到宋谨身后,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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