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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儿,他已经换上了羌兵的服饰,信步朝着底层走去。
尚未走远,在二层的廊道之间,他迎面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轮毂声。
轮毂声之外,还跟着一群槖槖步履声。
鹰扬低了低眼,恭谨地侧身行礼。
一角绯袍从他面前相错而过,是谢瓒。
跟随在他身后的蔺知章,相继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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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夜色朝着深处走。
谢瓒收到了消息后,先按照原本的旨命,将赵蓁护送到宿太后的船舱内。
至于?黎沧,他趁乱而逃,一路往底层的方向去,谢瓒拨出一部分兵力去底层搜寻,一部分兵力打着“护驾”的名义往二层去。
谢瓒在船舱看?到左贤王的尸首,眼底起了一片兴致盎然的兴味,修长冷白的指节在扶手处错漏有序地敲了敲:“蔺舍人让本相来,就是为了看?左贤王死在风流韵事?上的?”
蔺知章也看?到了左贤王的惨状,面上浮现了一抹震愕之色,但更让他讶异地是,谢瓒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这?场凶案定了调。
羌兵已经搜查过一轮了,窗门紧逼,船舱内没有藏人,去问那?三位男宠,男宠们昏厥不醒。用冷水泼了之后,才勉勉强强醒来。
其中?两位男宠不断指摘另一位男宠为何打昏他们,愤怒地指摘说他是叛党。
另一位男宠简直是有口难辩。
接下来,两人又说左贤王抓了乐坊里头的一位乐伎,那?个乐伎弥足野蛮,当?场掰断了左贤王的脖子。
谢瓒静静地听着,眼底兴味愈浓,“人证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