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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在溪还闭着眼睛,一掌推开凑来的狗儿子,崩溃地晨骂:“啊啊我要扒了你的狗皮,大卸八块!前爪烤了,后爪炖了,狗鞭放辣椒爆炒!”
nico听不懂人话,只以为严在溪提高嗓音在夸赞它,尾巴摇得更快,好像要飞起来。
“嗤。”
严在溪听到很淡的一声笑从门口传来,他当即推开身上压着的庞然巨狗,张开被nico舔到湿漉漉的眼睛,看到斜倚在门边穿戴整齐的严怀山。
他看过去时,严怀山已经恢复常色,他笑得很短促,和神色同样冷淡,仿佛只是严在溪前一秒的错觉。
nico又缠上来,严在溪不理它,顶着一头乱飞的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刚睡醒的傻气与懵懂,他愣愣看了严怀山几秒,后知后觉地叫了声:“哥。”
他敞开领口的睡衣柔软地露出肩颈锁骨的线条。
nico趴在严在溪肩头,茂盛的金色长毛半遮住他半边被压出红痕的肌肤,白得好像融了天生的情欲。
严怀山想起很多年前,因拍三级片翻红的何琼,从鼻腔深处应了一下。
他的目光看过来时,在严在溪赤裸的肩头快速掠过,不做停留。
“你的包昨晚放在车上没有拿。”严怀山把右手提着的旅行袋放在靠墙的地毯上。
严在溪大脑还在清醒初期,仰起脸,视线茫然地跟着他的动作,一直到旅行包完好立在羊绒地毯上,才反应过来:“噢噢!谢啦,哥。”
他弯了弯眼睛,冲严怀山露出毫无保留的笑容。
严怀山没有接话。
清醒了几秒,严在溪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严怀山的目光纳入他半条小腿,脚踝和筋骨嶙峋的脚背。
严在溪正弯腰拉开旅行袋的拉链,翻看着他的相机,手臂顿垂在半空。直到现在,他才完全清醒,想起自己身处何处,又想起昨晚是在机场撞见去送未婚妻的大哥。
“哥,”严在溪缩了下手,小心翼翼地问他:“我是不是不能住在这里?”
闻言,严怀山看他一眼,语气平直:“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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