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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目光太平静,平静得令辛弈下腹微微收紧。他拉了拉衣衫,又觉得两个男人何必故作矫情,手便上下不是,只能望着柏九发愣。
柏九抬手揉了揉额角,道:“我来吧。”
“不敢劳烦。”可是柏九已经到了身前,高出他一头多的男人就这么倾过来,在灯火中异常秾丽鲜明的眉眼让辛弈胸口怦怦撞响,眼见他就要靠过来,辛弈猛然后退一步,柏九一把按住他后退的肩头,辛弈才发觉柏九是倾身拿他身后的伤药。
一股酒气包围住辛弈,柏九直起身,眉梢微挑,“怕什么。”说罢又垂头凑近他眼前,“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连婆娑城都敢烧。”
辛弈哑然,想说什么,谁料柏九认真的揉了揉他的发,像哄小犬一般的低声道:“无妨无妨,一个婆娑城而已,你就是烧了平王的山阴也没什么大不了。转过去吧,我来给你上药。”
他这低语声和昨晚的天差地别,听在耳朵里竟然激起一阵温柔的酥麻。辛弈的耳尖已经烧起来了,只觉得他的气息和酒味混合在一起,让自己也头重脚轻晕起来了。
“嗯?”柏九指尖轻轻触碰在他红透滚烫的耳头,低笑道:“这什么,好烫。”
第4章秦王
辛弈恨不得倏地缩起来,冰凉的触感缠绕在耳尖,一圈一圈晕开在他胸口。他一紧张又结巴起来,“你、你不是要上药吗。”
柏九哦了声,就真的用指尖蘸了膏药,在他上身巡逻起伤痕。辛弈转过身,面对着镜子,不料这样看不见他动作,只能看见侧脸的感觉更加明显。
冰凉的手指活动在背上,涂抹间有些痒,辛弈还没来得及收拾表情,就已经从镜中看见了自己的酒窝,他只得转开眼。
柏九垂着眸,眸中却清明一片,指尖的力度说不清道不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柏九涂抹完伤药后手指渐渐下滑,从辛弈的后腰际淡淡地收手,让人摸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
辛弈想要罩上衣衫,柏九已经转了身,“不必穿了,你睡吧。”人便转过屏风走了。
留下辛弈耳尖烧烫,莫名其妙。
次日辛弈醒来时柏九已经上朝去了,用过早膳后他和曲老趁着晨凉继续转昨日未转完的院子。
柏九形容的马场其实并不算太小,起码十几匹马一起围场跑不是问题。赤业单宿一棚,因为它脾性随主人。
辛弈将赤业放了出来,让它自己在马场上欢跑了几圈。然后看了另外几匹马,果然都是北阳马,不禁多拍抚一阵,心生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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