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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卜早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白白胖胖的小脸,像个真萝卜似的。气氛凝重,梁霜影给他使眼色,两双不相上下的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蒋瀚博屈服地出了声,“……我有点热。”
在这个早春的季节,傍晚的天色是烧得火旺,独开一扇窗,却仍有凉风习习。于是,边上两个人同时困惑,“热?”
“饿。”他纠正自己的发音。
小婶问他,“你想吃啥。”
萝卜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啥都想吃。”
万思竹嗤笑了声,埋汰道,“看你那脸圆的,还整天啥都想吃……”
霜影是打算跟着一起笑话他,瞥见了小婶太阳穴上柔和的皱纹,她的嘴角便渐渐塌了下去。不知从何时起,小婶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
天已黑,两大碗的炸酱面、两笼烧麦送到了酒店房间。
梁霜影是实在吃不下就没动。万思竹心里磨刀霍霍,也没怎么动筷。白胖小子哧溜哧溜地吸着面条,满嘴黑黑的面酱,食相惹人发笑。
小婶彻底搁下筷子,要求与温冬逸进行一次谈话,却得到他晚上开会,可能来不了的回答,她不急躁,反问梁霜影住哪儿,拢共「他家」两个字,小姑娘磕磕绊绊的说了三秒,紧接着万思竹的斩钉截铁,“你别回去,我就不信他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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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里笑声连连,综艺节目的头号拥戴者蒋瀚博,注意力却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他从鬼门关溜达了一趟,天地不怕,自然也不怕温冬逸。
驴打滚吃得粘牙了,男孩抠着大牙,以前从电视上学了几个词,灵活现用,他问梁霜影,“要是我改姓梁了,我们是不是就算乱伦了?”
坐在他对面的温冬逸,慢慢俯身,手臂靠着分开的两膝,冲他笑得阴森,“小朋友,虽然我没打过小孩,但你他妈再说一句,我可要动手了啊。”
梁霜影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你发什么神经。”被萝卜调戏了不止一次两次,她总认为是童言无忌,何必较真。
他扯着嘴角,“你自己算算,等你三十,他几岁?”
她心无旁骛的算了算,脱口而出,“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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