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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雾看他盖着被子的下半身,问:“谈屹臣,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他哪个痛点,谈屹臣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爬起来,速度很快,直接揪着她T恤领子把她拎出了门外,然后房门被大力关上,想看他裤子都没来得及看。
十五六岁的谈屹臣已经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手臂上力气也大,拎她毫不费劲。
“砰!”地一声,关门动静大到直接惊动了正在楼下悠闲喝茶的谈母,周韵踩着阶梯赶上来骂混账儿子骂了半天,又哄了半天,好话坏话都说完了里面的人也没把房门打开。
迟雾那天光脚在他的卧室门口站了很久,看着那扇门,她那会真的在想,她再也不要理谈屹臣了。
回过神,谈屹臣已经直直越过她,走到存放冷饮的冰箱前,偏过头朝她看:“喝什么?”
“七喜。”迟雾答他,将制服搭在沙发边缘。
“噢。”他伸手,从散发凉意的冰箱里拿出两罐七喜,合上冰箱门,转身将其中一罐打开,朝迟雾的方向递过去。
“谢”后一个谢字还没说出来,那罐开好的七喜又被谈屹臣收了回去,伸到半路的手落了个空。
“在酒馆的时候怎么不喝?”谈屹臣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眉眼被斜照过来的光线描绘的更加立体,此时低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问,记仇的很。
迟雾不甘示弱地直视回去:“你不是也没喝我的酒。”
“我要骑车。”他解释,有理有据。
“……”
见对面人理亏半天不肯说话,谈屹臣也不跟她拗了,将手里那罐还在冒着冷气地七喜递过去:“喝吧。”
迟雾看他一眼,伸手接过,手指触碰到冰凉结满细小水珠的易拉罐和男孩子温热的指尖,她泰然自若地将七喜送到唇边小抿一口。
“我今晚还是睡之前的房间?”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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